姜晚芙没料到韩丞亦这么快就赶回家了。
她自知失态，看向韩琎。
韩琎很是不屑：“你派我去云市离间裴昱州和秦湛川，我发现周彦廷可以成为棋子，所以想套住他，但每次都被姜妤搅黄。杀个姜妤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些年我做掉的人还少吗？我是为了韩家的利益。可惜她命大，这次也没事，竟然还反过来算计我。”
韩丞亦眸色很沉，但碍于姜晚芙，他不方便多说什么。
“事情还没有到绝境，不至于去过逃亡的生活。”
韩琎眼里有了光：“您有办法？”
韩丞亦正要说话，家里佣人来报：“小姐回来了。”
“什么小姐？”韩琎好奇问。
韩丞亦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用眼神示意佣人退下。
“姜晚芙的案子还在侦查阶段，即便是有周彦廷提交的视频，要找到直接证据也很难。而你，虽然麻烦一点，但不必去过逃亡生活。你们先回去，等我这儿忙完。”
韩琎和姜晚芙从后门离开，并未和姜妤遇上。
韩丞亦坐在沙发里，气定神闲地问：“找我汇报工作？”
“我想要一份失踪人员名单？”
韩丞亦挑眉看向她，不语。
“就是那些不能对外公布身份的研发人员，去向不明的。”
韩丞亦笑道：“对你的工作有帮助？”
姜妤吸气：“也许能找到我父亲。”
韩丞亦更加冷漠疏离：“你找爸爸，关我什么事？”
姜妤只是碰碰运气，他拒绝，她并不失落。
“打扰了。”
她转身就走。
“你不生气？”韩丞亦问道。
姜妤回眸，笑容很浅：“你的确有不帮我的理由，不勉强。”
韩丞亦哼了一声。
离开韩丞亦的住处，姜妤一路都在走神。
“老大能拿到名单，要不你找他？”封悦道。
“问他要名单，他就会知道我要动容家，你觉得他会给我？”
封悦闭上了嘴巴。
“帮我查查许辙在哪里，尽快。”姜妤道。
……
几天后，找到许辙的位置是在宝亭酒吧。
因为支付不了酒钱，而被纹身男扣下。
姜妤赶过去时，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被拔了指甲，纹身男正把他的脑袋踩在马桶上，让他吃。
“十几万的红酒你开了17瓶，其他零零碎碎，加起来都是钱。每次都说赢钱就给，爷我宽厚，给了你一个月时间，今天还想推脱，不给你点颜色，你会以为爷好糊弄。”
包间里充斥着难闻的味道，姜妤站在卫生间外面看了一会儿，问道：“他欠了你多少？”
纹身男看向她：“你来帮他还债？”
“先了解。”
纹身男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松开许辙，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姜妤嫌弃地往后退了退。
“欠了六百多万。”
姜妤拧眉：“二十万一瓶也才三百多万吧。”
“还有利息呢？”
“一个月就翻倍，你这里是高利贷？”
纹身男笑了：“要不要为他还钱？不还就滚，别浪费我时间。”
“我没那么多现钱，可能要抵押房本。”
纹身男笑了：“早说呀，有东西就好办。”
不一会儿，一份借款合同放在她面前。
姜妤看了看上面的条款：“这是套路贷吧。”
纹身男仰头：“我这儿有律师，很公证的，你怕什么？”
姜妤放下合同：“我不替他还了。”
她要走，纹身男不却不同意了。
“你们既然是一起的，今天就必须替他还债。”
姜妤：“你要拘禁我？”
纹身男笑：“不至于，你要不愿抵押房本，那就在这儿干活，我这里的客人出手很阔绰，以你的身段……”
他又把姜妤打量了一遍：“嘴甜一点，技术好一点，两三个月你就能帮他还清了。”
姜妤笑了一下：“很好。”
下一秒，封悦推开门，对后面的警察说道：“就是这里，他们不仅非法拘禁、非法借贷，还非法虐待。”
姜妤补充道：“以及逼良为娼。”
纹身男又惊又怒的看向她：“你以为几个小警察就能查我吗？没后台我能这样玩？”
姜妤把摄像头交给警察：“我正在直播，全网监督，查不查随便你们。”
纹身男：……
姜妤把许辙带走时，宝亭被查封。
秫园院里，许辙被泼了几桶水，十分狼狈。
他脑子清醒了些，看清姜妤，连滚带爬到了她脚边。
“妤妤对不起，上次在休息室，是林轻让我和你制造出轨假象的，我输了很多钱，还不上，事成后她给了我一笔钱。”
“那你债了吗？”姜妤问。
许辙低头想了想，突然说道：“你再借我点，我一定能翻身。”
话音刚落，鞋底扇了下来。
姜妤的情绪到这里才有了起伏。
“许辙，还记得你送书给我时的样子吗？看看你现在不人不鬼的样子，为什么不戒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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