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摇了摇头：“不是有没有空的问题……主要是……”
奚凡一听似乎有转机，急忙追问：“是什么？”
元熙瞪了程泃一眼，憋红了脸：“他、他……他、他非要我穿女装！”
奚凡感觉自己的耳朵似乎又出现了幻听，凑近了再一次问道：“你再说一遍，说清楚点，他让你干啥？”
元熙咬紧了下唇，再一次重复道：“……他让我穿女装。”
奚凡仰头靠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坐直了看向程泃，目光里满是审视：“你那店是干什么的？合法吗？为什么『逼』人孩子穿、穿女孩子的衣服？”
程泃听到前半句觉得委屈死了，刚准备嚎几句，听到后半句奚凡说元熙是“孩子”，又有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顿时诡异了起来。
奚凡不高兴了：“你说你开店就开店，开个正经店不好吗？你还……”
“停停停打住打住！误会！都是误会！”程泃都快急哭了，“姐姐啊你想哪儿去了！我那是正经店！没人比我更正经了！”
奚凡将信将疑：“那你为什么让人家穿女装？”
“我、我这还是为了他好啊！”程泃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哀怨道，“你看看他那张脸，比女生还、还那啥！这你得承认吧？”
奚凡扭头看了元熙一脸，深感认同：“同意。比女生还好看。”
“这就是问题所在啊！！！”程泃委委屈屈的，“我开的呢，是个酒吧。但和你们理解的酒吧可能不太一样。我那里不会放很吵的音乐，也不『乱』，就是喝酒的地方。你知道国外那种酒吧吗？”
奚凡继续点头：“知道，外国人喜欢把吃饭和喝酒分开来，所以有单独的酒吧，但实际上有点像我们这边的咖啡馆，就是几个人坐着喝喝酒。”
“对对对！哎和明白人说话就是方便！”程泃松了口气，“我的酒吧就是国外那种的仿版！一般营业到凌晨，有需要的话还给做夜宵，也有饮料，不过确实喝酒的居多。”
“不过这种酒吧在国内真的有市场？”奚凡好奇道，“毕竟国内和国外情况不一样……”
“哎、所以我这不是还卖饮料和夜宵么！”程泃苦笑了一下，“但你要我搞那种炸耳朵的，唉我还真不行，太吵、太闹，还容易出问题，我啊，觉得现在这种就挺好。”
“这样……”奚凡倒是对程泃的酒吧起了兴趣，“那你接着说，然后呢？”
程泃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就像你说的那样，确实，我这种酒吧，也就小年轻来的多，大学生时不时有社团跑我这儿刷夜，其他时候啊，都是一些固定顾客。”
“这固定顾客里吧，有个人，是个gay，我看小元宵啊，就特别符合他的审美。但小元宵呢，笔直笔直，还脾气不好，这俩要碰一起，我感觉要出事！要出大事！但偏偏不凑巧，那人周六就要过来，还特意跟我订了一瓶酒。小元宵若是这么过去，万一碰上了……不行不行，我想想都觉得我的店要被砸了！”
奚凡忍不住打断道：“等等等等，我有点没懂，怎么就会出大事呢？你的店会被砸？谁要砸你的店？”
程泃飞快的朝元熙努了努嘴：“他。”
奚凡更懵了：“不是，他砸你店干啥啊？”
“你问他！”程泃这次是真的要哭了，“他上次就把我门砸坏了！就因为有个男的给他送了一捧玫瑰花！”
“那是因为那个人连着送了一个星期让我忍无可忍！他还勾我下巴把我当姑娘家调戏！”元熙想到那次也有点生气，一个没忍住，直接反驳了回去。
奚凡眨了眨眼：“呃……让我捋捋啊，我感觉我好像有点明白你们的意思了。所以现在就是，如果让元熙穿女装，对方就不会有这个心思，后面一系列的事情都可以避免是吗？”
“对对对对对！”程泃对于奚凡的理解力简直想竖大拇指，“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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