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他们顿时吓得后退几步，看向女鬼，“你还有同伴？”
“没有啊，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鬼！哪有什么同伴？”
乔微微先想了起来，“我们把刘明凡杀了，那他不就……”
几个人全都变了脸色，他们都把刘明凡给忘了。
这人生前是个变态，被他们几个一人一刀给捅死了。
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这么一想，他一直都在，从高峰他们几人再次进来这栋小楼的时候，只是一直躲在暗处。
现在听到高峰几人要去自首，因为刘明凡的所作所为，高峰他们肯定会减刑，到时候住几年牢就出来了。
所以刘明凡这个时候露面答案不言而喻。
他不是来要求道歉和认罪的，而是要用自己的手段惩罚高峰他们。
等那双猩红双眸从黑暗中走出来，乔微微他们几个脸上血色全无，果然是刘明凡。
他的样貌比女鬼更恐怖更扭曲。
本来高峰他们几人只是一人一刀捅到了他的胸膛，所以如果是正常情况，刘明凡会保留死去时的样子，胸膛上全是血口子，而五官不变。
但是现在，他的面上布满狰狞的青色血管，眼珠子纯黑，红血丝弥漫在眼球上，脑袋以诡异的角度扭到一边，眼睛下是两道脓腥的血泪。
即便高峰、乔微微他们什么都不懂，也能感受到刘明凡身上释放的强烈怨气。
他已经是个恶鬼了。
李蓓声音颤抖，“刘明凡，你你还敢来？是你作恶太多我们才杀你的，我们已经两清了。”
“别傻了。”云柒声音严厉，“你给他讲道理？他要是讲理的人，生前就不会作恶了？”
“小柒，”云秋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躲到了云柒身后，蹲下身扒拉着小侄女的肩膀，小声说：“我怎么觉得这个刘明凡的戾气比成为地缚灵多年的女鬼都要深重，就算有怨气，他也只不过是个刚死的亡魂，这么大的戾气不应该吧？”
“没错，他的攻击力相当于几十个女鬼，因为他被人加强了。”
“加强？什么意思？”
“有人想让他报仇，所以用邪术加强了他。我们之所以会来到这个地方，大概是有人故意策划的。”
“啥？”云秋策越听越迷糊。
“有人知道我们会来这个地方，也会带高峰他们来，所以刘明凡相当于守株待兔，一直等在这里。”
这时，女鬼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着云柒，“刚才说好的，跟着你立功就能攒功德吗？”
刚才趁着空闲功夫，云秋策简单给女鬼讲述了一遍跟着云柒的好处，最主要的是攒功德。
像她这种自杀而形成的地缚灵，如果没有功德，最终结果必然是做几年孤魂野鬼，受尽流离之苦，然后魂飞魄散。
攒功德？那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她没有家人，不可能有香火供奉，所以即便在亡魂的世界里她也是金字塔最底层，超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能跟着云柒，算是她不幸的人生中最大的幸运。
云柒点头，“对啊，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
话没说完，女鬼就冲了出去，高声嘶吼：
“这个刘明凡放着我来，谁也别跟我抢！”
结果，刚冲到刘明凡跟前就被一巴掌抽飞，一头撞到墙壁上。
所有人：……
接着，刘明凡飞快地飘到她跟前，鬼爪扣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拎起来。
长着卷曲指甲的鬼爪慢慢收拢，刘明凡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嘴裂中露出血盆大口。
“这个女鬼的命我先收了，然后再对付你们。”
云秋策扒拉着云柒的肩膀，沉痛地说：“敌我刚开战，我方已经损失一员废物。”
“住手！”云柒满脑袋黑线，想到了女鬼又怂又废，但是没想到她送的本事那么大。
小小的身子径直往前走，强烈的气场慢慢扩散。
高峰他们下意识地往后退，给云柒让开一条路。
刘明凡歪着脖子，狰狞扭曲的脸盯着云柒，“我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刑侦专家，而是玄师。不过不重要，就算是玄师我也不怕，今天谁敢阻拦我报仇，我就杀了谁。”
说着，鬼爪再次用力，女鬼被他捏着脖子，浑身筛糠般地抖动，好像下一秒就要灰飞烟灭。
云柒两指飞快地夹出一道灵符，灵符前端无火自燃，火光却没有向下蔓延，而是始终盘踞在前端。
云柒淡淡说：“你是受害者，虽然生前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除了被法律审判，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带走你的生命，所以害死你的人会受到处罚。但是……”
顿了顿，坚定的语气说道：“如果你坚持要以厉鬼的方式自己报仇，那我就不得不除掉你。”
“呵！小屁孩一个好大的口气，实话告诉你，今天你们谁都走不了，我可不是一般的厉鬼。我死的当天就给我妈托梦，告诉她我是被人害死的，我也知道如果走正常程序，高峰他们几个不会以命偿命，所以要想杀死他们为我报仇，只能我自己动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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