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东西简直是杀不死的小强，我试过各种办法，用刀砍、用火烧，甚至把它扔进油锅里，它都能完好无损地活下来。”
阿曼一脸无奈地说道，像是在解释自己做不好家务的原因。
“当然杀不死归杀不死，我还是能令它感到痛苦的，最好玩的就是先放它跑一段，再假装不经意间抓到它，那时候你就能欣赏它那种绝望的表情，哈哈哈哈哈。”
徐云天跟吴欣悦对视了一眼，刚刚两人还认为阿曼是个苦情男人，被迫与鸠婆生离死别，还认为她已经死了，到刚才为止都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但现在他俩又一致认为阿曼未免太过凶残，简直是个虐待狂。
人果然是多面的。
看着阿曼那肆意的笑容，徐云天和吴欣悦心中一阵恶寒。
这哪里是什么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分明是个以折磨弱小为乐的变态。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生命，哪怕它是污秽！”
吴欣悦忍不住出声指责，眼中满是愤怒与厌恶。
虽然她也不确定，污秽到底算不算生命。
病毒算生命吗？
而且，她也不是没有杀死过污秽，但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反复虐杀它们。
另一方面，如果阿曼没有夸张他的故事，那现在的污秽是不是跟以前的比起来弱多了？
阿曼却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它不过是个杀不死的怪物，能给我找点乐子，也算发挥了它的价值。”
徐云天皱紧了眉头，他觉得污秽确实危险，但努尔看起来并不像其他污秽那样凶恶，甚至有些可怜。
它抱住了我的脖子，但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又凭空消失。
“阿曼，你有没有想过，努尔可能并不是普通的污秽，它或许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情感。”
阿曼却冷笑一声，“哈，想法和情感？别开玩笑了，污秽就是邪恶的化身，它们根本不懂这些。按道理我也是你们的老前辈，关于污秽，还需要听你们说教吗？”
他轻蔑地看向二人，又喝了一口咖啡。
“可是，它刚刚看起来很害怕你，甚至躲到我们身边寻求保护。这说明它也有求生的本能，也许它并不像你想的那么邪恶。”
“死不了的东西谈什么求生本能，扯谈也有个度。”
阿曼翘起二郎腿，看向二人，“努尔的事先不提了，听起来你们跟罗文鸠很熟的样子，给我说说她现在在哪，可以吗？”
吴欣悦紧张地看向徐云天，徐云天正在思索着。
一方面，他们不想轻易将鸠婆的行踪透露给这个行为乖张的男人；另一方面，又担心若是拒绝，会引发阿曼的过激反应。
徐云天终于还是清了清嗓子，斟酌着词句开了口，“阿曼，我们和鸠婆也是偶然结识，平时的联系并不多，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上她具体在哪里。”
“编，编都不会编！”
阿曼一拳猛砸在桌台上，把无辜的焦糖玛奇朵都激得飞溅出来一些。
“刚见面时，你们说认识她，还回答得这么痛快，一看就是很熟的关系！”
店主朝阿曼的方向斜了一眼，又是这个鞑靼人，老子生意不做了是吧？
刚刚才容忍他了一回，没想到这才过多久又在那闹，懂不懂机场店安保的含金量啊？
干脆把他跟那对中国人情侣都赶出去，不然客人都要被吓跑了。
店主怒气冲冲地朝着阿曼这桌走来，满脸的不耐烦已经快要溢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的保安。
“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这是我的咖啡馆，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店主的声音在咖啡馆里格外响亮，引得其他顾客纷纷侧目。
阿曼狠狠地瞪了店主一眼，“关你什么事？少在这多管闲事！”
他语气充满了挑衅，丝毫没有把店主放在眼里。
店主被阿曼的态度激怒了，他指着门口大声说道：“鞑靼人，滚去草原骑你马去！你被我列入黑名单了，以后别想再踏进我的店半步！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还有你们两个，” 他又看向徐云天和吴欣悦，“要是你们还想安静地待着，就离他远点。”
徐云天连忙起身，“谢了老板，我们这就走，给您添麻烦了。”
这正合他意，他拉着吴欣悦起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阿曼却起身先一步出了店，丢掉闲庭信步的伪装后，他动作倒挺迅捷的。
但他并没有走太远，而是在店外面不远处候着徐云天跟吴欣悦。
徐云天和吴欣悦刚走出咖啡馆，就感受到了阿曼那如芒在背的目光。阿曼双手抱胸，靠在旁边的柱子上，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冷笑。
“想就这么走了？没那么容易。”
阿曼直起身子，朝着他们逼近。
徐云天将吴欣悦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阿曼，“阿曼，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已经说过了，不知道鸠婆的下落，你不要再纠缠了。”
“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要是不说出罗文鸠在哪里，你们谁都别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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