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凌霄殿,气氛与方才截然不同。
殿内似乎更加空旷肃杀,凌虚子高坐其上,面色阴沉如水,那双眼睛锐利如剑,牢牢锁定着走进来的林羽。
两旁的长老们皆屏息垂首,大气不敢出。
“姓林的……”凌虚子直接去了“小友”的客套,他手中拿着那个玉瓶,声音冷冽,“你很好,真是给了本座一个天大的惊喜!”
林羽拱手,故作不解:“宗主何意?晚辈已按约定交付丹药,莫非丹药有问题?”
“哼,丹药?”凌虚子冷哼一声,将玉瓶重重置于案上,“丹药自然是极品!但本座很好奇,你一炉丹成三粒,为何呈上来的,只有一枚?!”
林羽心念电转,知道抵赖无用,反而会激怒对方,于是坦然道:“宗主明鉴。炼丹之术,成丹数量本就存在变数。晚辈竭尽全力,幸不辱命炼成此丹,自觉已兑现承诺。余下丹药,乃晚辈心血所凝,留作己用,想必宗主也能理解。”
“理解?”凌虚子猛地一拍座椅扶手,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震,磅礴的灵压如同山岳般向林羽倾轧而去,“在本座的地盘,用本座提供的灵药,炼出的丹药,你竟敢私自扣留?你是否觉得本座对你太客气了!”
炼神返虚大圆满的威压岂是等闲,林羽只觉得周身一紧,气血翻涌,但他咬牙挺住,脊梁依旧笔直:“宗主,约定之中,并未言明成丹数量必须全部上交。晚辈交出品质最佳的一枚,已足见诚意。”
“巧舌如簧!”凌虚子怒极反笑,“好,即便此事暂且不提。你的丹道天赋世所罕见,留在我天剑宗,本座可封你为首席丹师,资源、地位,任你取用!远比你做一个散修,前途更加光明!”
图穷匕见!这才是凌虚子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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