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担心越境内部会出问题吗？”
欲望会摧毁太多东西，谁能保证一个组织之内不会有蚁穴？灵秀也是对此有所顾虑，才引出越境的话题。
“在相对信任之前，已经对他们的能力等各方面有过多番测试，地下组织其实更依赖信誉这两个字，一次失败或者事故会失去多少雇主，他们比谁都清楚。几年下来，越境的失误率为零。”
双手稳稳握着方向盘的灵秀脸上出现了一丝惊讶的表情，零失误率，任何机构或团体无不艳羡和佩服，包括她这个小小苏绣馆的老板，谁不想拥有如此精湛的管理运营能力？
“连我都对这个组织的幕后BOSS产生兴趣了，他若是掌控一个企业，不用多少时间说不定能和你们中宇集团并驾齐驱了。”
“超级集团和黑道组织还是有很大不同的，越境胜在对客户的极致挑剔，可我们做企业的就不可能那么挑三拣四了。”
既然是可以信任的，灵秀也不再纠结于此，人家自然有独有的生存和制霸手段，只要是对景中宇有利的，她都双手赞成。
“秀——，”沉寂片刻，景中宇心有戚戚地终于开口发问，“我们，先去哪儿啊？我本不该问的，就是忍不住——”
灵秀瞥了他一眼又转回正前方，“刚到苏南我就感觉到你的神经都是绷紧的，不需要这样，过去的都过去了，伤疤虽然不能完全消失，但在我心里留下的印记已经消退得可以忽略不计了。”
“你就是嘴上这么说——”
心里怎样，其实灵秀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她才要故地重游再揭伤疤，就是要看看过去的是否真的已经过去。
“在蒙北，你对中宇小学很关注，现在来到苏南，自然也要先到中宇学校去看看。”
“还在吗？没有被改制吗？”
“我离开那年还在，但没多久便被合并到公办学校去了。不过，原校址都划归到中宇培训学校了，培训学校这些年一直办得不错，你应该知道。”
“这个也是遇见你后，我才上心留意的。内地有集团专门的事业部处理这些事情，我看了一下统计上来的数据，现在还正常办学的希望学校只有四十几所，都在相对偏远的地区，而培训学校也就沿海地区的二十几所还在招生。希望学校的减少是好事，说明公办教育资源渐渐供求平衡，但培训学校应该加大力度，毕竟职业教育日后会成为整个教育体系的重中之重。”
“不愧是中宇集团的继承人，格局大，眼界高，你退休之后可以去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去当顾问了。”
“这句话我当你是夸我了。”
“当然是在夸你——，之前在玻璃庄园一直怼你，是因为我过于亢奋，你在我心里有多优秀，不用我明说吧！”
真的不要明说，景中宇知道因为自己的优秀才俘获了她的青睐，但她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来，怎么都感觉不够真诚，看来还得找机会把真诚补一补。
他不自觉地想去触碰她的身体，肌肤接触真的是增加感情的一种最直接的方式，也是抒发真情实感最直白的途径。
女司机开着车，春心荡漾的副驾男人也不敢真的触碰她的身体，只好扯住她的一角衣襟聊以慰藉了。
……
小地方是真的小，十分钟不到便出了镇子，又十几分钟便来到了第一个目的地——中宇航空技术培训学校。
从公路上驶来，目及之处的面积和普通的职业院校差不多大，几栋不高的楼房，隐约可见中间宽阔的操场，围墙内外绿树遍布，楼外墙面的颜色也很干净……
景中宇看在眼里宽慰不少，这也是他的家业啊，总算勉强能上得了台面。
学校的大门敞开，十几个人在门外守候多时，不是这些人有预知的能力，作为中宇集团的下属机构，这里的负责人有着该有的敏锐度罢了。
集团高管来苏视察，定然不会忽略顶着中宇头衔的培训学校，校方联系了总部询问领导莅临学校的时间，得到的答案是——时间机动，就是看领导心情呗！
这也不要紧，视察团到了苏南，虽然还算低调但闹出的动静也不小，校方很快就查到了视察团的车辆和车牌号，便在通往学校的主道路上设了两个盯梢点，只要见到有视察团的车辆出现，就马上报信。
于是，培训学校的大门外站了不少人。
不用景中宇特意交代，后车的小度很快就出现在那些人的中间，几句话后门外渐渐清静，有事没事的闲人纷纷退去，连门卫室的门卫都不见了。
小度回身向景中宇他们挥了一下手，表示兵线清理完毕。
“不愧是景大少的助理——”
“是我的助理吗？”
景中宇的反问很有道理，小度现在的工作内容更多的是为灵秀服务，工资都拿了苏绣馆的一份，当然集团的那份照旧。
两个人携手走向广阔清静的校园，几年没有回来的灵秀也先四处张望了一番，才确定大概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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