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直视着严索的眼睛，平静地说道：“废土已经够深渊了。我们不能靠毁灭来换取救赎。”
“说得好听。”严索冷哼一声，慢慢走近他，目光扫过熔炉之心那不断涌动的能量，“但你凭什么相信它？一颗金属球，一个不知道被谁造出来的装置，就能改变废土几百年的命运？废土的腐朽，是战争，是欲望，是人心……你觉得它能解决这些吗？”
李墨沉默了一瞬，回答道：“它只是一个起点，但我愿意相信它。”
“你相信它，”严索的声音低了下去，却带着一丝嘲讽，“可废土上那些流浪的饥民、暴徒和灰烬盟约会相信吗？那些握着武器的人，会允许希望重新生长吗？”
“所以我还活着。”李墨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希望本来就不是等来的，它是拼出来的。如果熔炉之心能提供一束光，那我们就得拼命去保护它，直到更多的人看到那光为止。”
严索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收回了目光。他冷冷地说道：“你太天真了，李墨。废土从来不相信希望，它只相信权力和胜者。”
“那就让我试一次吧，”李墨的声音依然坚定，“就算最后失败了，我也至少尽力了。”
严索没有再反驳，只是转身坐在一块岩石上，抱着枪沉默地看着远处的光柱。他的表情冰冷，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不屑，又有隐隐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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