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你说。”萧恒转向小蝶，语气稍缓。
小蝶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她声音颤抖，断断续续，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萧恒看着小蝶惊恐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了几分判断。但他没有立刻下结论，而是继续问道：“你今日午时可曾去过太后娘娘的寝宫？”
小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奴婢……奴婢去过……”
“你去太后娘娘的寝宫做什么？”萧恒追问。
“奴婢……奴婢是奉李贵妃之命，去给太后娘娘送糕点……” 小蝶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这么说，你承认你去过太后娘娘的寝宫了？” 萧恒语气肯定。
小蝶颤抖着点了点头，不敢再否认。
萧恒转头看向李贵妃，“李贵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贵妃脸色微变，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本宫已经说过，本宫毫不知情。” 她语气仍然强硬，不肯承认。
萧恒深吸一口气，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他下令对两人用刑。“来人，上刑！” 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将李贵妃和小蝶按倒在地，准备用刑。 李贵妃和小蝶拼命挣扎，但终究无法挣脱侍卫的束缚。 牢房内，传来两人凄厉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即便皮开肉绽，两人仍然不肯招供。 萧恒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感到一丝无奈。他知道，这两人是铁了心不肯开口了。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停止用刑。
“带下去，严加看管！”萧恒语气冰冷，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侍卫将两人拖了下去，牢房内恢复了平静，但空气中仍然弥漫着血腥味，令人作呕。萧恒站在原地，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案子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楚清歌看着被拖下去的李贵妃和小蝶，心中并没有感到轻松。她知道，即便用刑，也未必能问出真相。 她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疲惫。
“萧大人，”楚清歌看向萧恒，语气低沉，“辛苦你了。”
萧恒摇了摇头，“臣无能，未能查明真相。”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责。
楚清歌拍了拍萧恒的肩膀，“此事错综复杂，并非萧大人之过。” 她顿了顿，目光坚定，“我们一定能查出真相，还芷若一个公道。”
萧恒看着楚清歌坚定的眼神，心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臣定当竭尽全力。” 他语气坚定，充满了决心。
楚清歌点了点头，“有劳萧大人了。”
萧恒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慈宁宫。楚清歌站在原地，望着萧恒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
“如烟。”
柳如烟应声上前，“娘娘。”
“你去查一下，李贵妃被废之前，可曾与什么人接触过，尤其是宫外之人。”楚清歌吩咐道，同时，她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微凉，却让她略微清醒了一些。
“是，娘娘。” 柳如烟微微屈膝，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殿门外。
楚清歌放下茶盏，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 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慈宁宫外，一个宫女匆匆走过，她低着头，脚步 hurried ，似乎有什么急事。
而此刻，被关押在牢房中的李婉儿，正倚靠着墙壁，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她身上伤痕累累，衣衫褴褛，往日的雍容华贵早已荡然无存。但她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悔恨或者恐惧，反而带着一丝冷笑。
柳如烟领命而去后，楚清歌独自一人站在窗边，凝望着宫墙外翻涌的云海，心中思绪万千。李婉儿拒不交代幕后主使，让她感到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雕刻的凤凰，指尖冰凉，心底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几日后，楚清歌决定亲自去天牢一趟。她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裙，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只身前往。天牢的阴冷潮湿仿佛能渗透进骨子里，守卫森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霉味。
李婉儿蜷缩在角落里，蓬头垢面，昔日的荣光早已荡然无存。见到楚清歌，她眼中闪过一丝怨恨，随即又归于平静，像是一潭死水，不起波澜。“你来做什么？”她声音嘶哑，带着一丝嘲讽。
楚清歌在她面前的破旧木凳上坐下，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李婉儿，语气不带一丝波澜：“我来看看你。”
李婉儿冷笑一声，别过头去，并不理会楚清歌。牢房内昏暗的光线映照在她消瘦的脸上，显得更加憔悴。铁链的碰撞声在寂静的牢房中格外刺耳，沉闷的空气中，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楚清歌也不恼，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放在李婉儿面前。“看看吧。”
李婉儿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拿起了信。信封上并没有署名，但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她娘家的笔迹。她颤抖着打开信，一目十行地看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信上是她娘家贪污受贿的证据，桩桩件件，列举得清清楚楚。 她双手无力地垂下，信纸飘落在地上，像一片枯叶，失去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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