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宏斌还想装逼,可看着门口程彪凶神恶煞的样子,他再没了装逼的勇气。
为了多少找回点面子,临走前他撂下句狠话:
“今天晚上的事老子记下了,放心,咱们有时间玩!”
他发动车子,调转车头,挂上挡疾驰而去。
走了不到一百米,丁宏斌偶然看了下后视镜,月光下,只见几个人推搡着另外几个人往面包车上弄,那被推搡的几个人明显是被绑着的,头上似乎还被蒙上了黑布?
丁宏斌吓了一跳,这大晚上的,他们这是要干嘛?
前面就是沿江大道了,丁宏斌忍不住内心的好奇,把车子开到沿江大道西侧,又往南走了不到两百米停了下来。
几分钟后,那辆面包车也上了沿江大道,他们一路向北,急驰而去!
丁宏斌迅速调转车头,悄悄尾随过去。
一路上,他不敢太接近面包车,一直和前车保持一百多米的距离。走了约五公里左右,过了青江二桥,又走了大约两百米左右,前面的面包车向左拐驶离了主路,慢慢消失在夜幕中的青江大堤。
丁宏斌把车停靠在路边,徒步寻找面包车的踪迹。
夜晚的江水在银白色的月色下泛着微光,无声的流淌向无尽的远方。江风轻拂,带着一丝丝的凉意,细长的柳枝条在微风中婀娜摇曳。远处江面上,几点渔火忽明忽暗,像是夜空中遗落的星辰,为这寂寥的江夜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丁宏斌沿着江畔悄声前行,脚下的砂石发出轻微的摩挲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抬头仰望,墨蓝的苍穹中,一轮明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将江畔的一切笼罩在这如梦如幻的银纱之中。
面包车停放在一片芦苇荡附近,寻着面包车再往前走,只听见一声声“唔唔”的、似乎是从鼻孔中发出的声音,还有铁锹铲动土堆碎石的声音。
丁宏斌心跳加速,他倚仗着一人多高的芦苇丛掩护,一点点向附近移动,慢慢的,能听见几个人在低声交谈。
其中一个声音说:
“张哥,这两个女人又白又水灵,太可惜了,要不,咱哥几个先玩玩再动手吧?”
“不行,想玩咱们茶楼有的是女人,别耽误事了!”
张哥的语气不容置疑。
接下来是程彪的声音:
“这两个娘们比咱茶楼的头牌小妞还要正点,就这样活埋了,真他妈的浪废!”
张哥闷声喝斥:
“都别说话了,老板的命令谁敢违抗?特别是你程彪,你多次违反规矩,再敢有下次,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江风呜咽,轻拂着芦苇荡,那芦苇荡似乎也在悲鸣?
丁宏斌吓尿了,他怎么都想不到真有人会被活埋?
他屏住呼吸,轻轻脱下皮鞋,支棱着耳朵一步一停,直到移过面包车,这才敢加快脚步。等走到自己的车旁,他整个人几乎虚脱了?歇了几分钟,他再也不敢久留,惊魂未定地驱车赶回市区。
时隔近三年,这件尘封已久的三人同时失踪案件,终于被丁宏斌的交代撕开了口子。
从时间上推算,案发时的2011年的中秋节,是2011年的9月12日。
宋光荣大概了解了案情,不敢贻误战机,回到办公室,他马上召集刑侦支队支队长林海涛,主抓刑事案件的副局长齐佑民,以及大要案大队长伍勇,开紧急案情分析会议。
通过几个人周密研判和细致分析,结合丁宏斌提供的线索,得出统一结论;既然人是在“青江阁茶楼”被强行拉到青江二桥附近活埋的,那这个案子和杜国梁脱不了干系!
齐佑民快到退休年龄了,但他满头花白的头发不仅没压垮他的腰身,反而看起来更显得老成持重,余威不减。
他扶了扶近视眼镜,第一个提出自己的看法:
“同志们,杜国梁不是一般的生意人,他财力雄厚,背景强大,人脉关系极其广泛,说黑白通吃并不为过。加之他还养了数十个心狠手辣的社会闲散人员,想要动他,就要先斩断他的爪牙,通过审讯工作获得证据,才能让他伏法!”
刑侦支队长林海涛正值壮年,他沉稳内敛,目光如隼,只是长年累月的久经风雨,让他略显得有些沧桑感。
此时,他弹了弹烟灰,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这个案子已经快过去三年了,三年来我们刑侦支队一直没放弃查找线索。既然这次有了重大线索,我们公安局更应该沉得住气。我认为,一开始不宜大张旗鼓,要先松后紧,步步为营,等掌握了足够证据,再抓捕杜国梁!”
宋光荣微笑着看向伍勇:
“伍大队,你的看法呢?”
伍勇微微一笑:
“我同意两位领导的看法,煮熟的鸭子是飞不了,但也要谨防犯罪分子闻风而逃。我的意见是;为了保险起见,要先密捕杜国梁的左膀右臂程虎和张哥,从他们嘴里套出线索,抽丝剥茧,将杜国梁的爪牙一网打尽,然后再着手挖出尸体。犯罪分子都关进看守所里,咱们没了后顾之忧,再稳扎稳打,固定证据,有了足够的证据,再抓捕杜国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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