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血魔名声在外比洛肯也好不到哪去,但是杜卡雷完全有资格嫌弃洛肯的所作所为。
“如果排除你故意把他带过来恶心我的可能,那大概就是那项...技术还有点用了。”
“对。”
也不知道变形者是在肯定前半句还是后半句,不过反正他是肯定了:“虽然原版相当不可控,对于我们这种级别的也很难造成致命威胁,但是不正好可以用巫术小改一下应用到别的地方吗?”
“就当是...”
一直嘻嘻哈哈的变形者难得正经一回:“为了将近的战争做准备。”
“我想你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让死仇之敌血债血偿的机会,更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让提卡兹重临大地的机会。”
变形者的声音就像是魔鬼的蛊惑,洛肯·威廉姆斯被轻轻推到血魔大君杜卡雷面前:“来吧,将他转化为子裔工匠。”
“...”
杜卡雷摆了摆手,拒绝了变形者的提议:“我拒绝。”
“这就对了...唉?”
变形者确认了自己刚才没听错,难以置信的看着杜卡雷:“你拒绝?”
“对。”
这是真的有点鬼迷日眼了,杜卡雷竟然拒绝了这种大杀器?要知道,虽然洛肯的研究成果对于和王庭大成巫术相比确实劣质,但是经历了那些之后的杜卡雷应该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就算做成劣质的‘炸弹’,效果在战场上都不一般,绝对能省很多事的。
嘶...难不成真让他养成好生之德了?
但实际上摆手不是拒绝,而是洛肯的血太脏不配杜卡雷出手。
“碰了这种肮脏的血,恐怕会脏了提卡兹的血脉技艺。”
简单来说就是我怕他的血脏了我的血。
不愧是你杜卡雷。
“啊...哈。”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变形者点了点头表示非常认可:“那就用另一种方法吧。”
血魔王庭有一句古老的传言——‘血会记得,我们的高尚、我们的卑劣,血会记得,死亡永不是血的终点。’
在外界听起来完全就像是胡说八道,因为人的精神在肉体死亡之后就不存在任何反应了,更别提让血液这种单纯的东西了。
死人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这可是常识——
哎,死人还真的会说话!
提卡兹流传下来的血脉巫术不知凡几,总有那么几项能让已逝去之人开口,只不过出于对尸体的尊重大多数都不被使用。
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就是血魔对血液的支配。
强大的血魔,甚至可以通过他人的血液读取他人的记忆,乃至他们自己的思维也能够储存在血液之中。
所以,强大的王庭之主们基本都看不上那些异族们捣鼓出来的零零碎碎,因为巫术完全能够做到甚至更好。
“但...”
杜卡雷眯了眯眼。
王庭之主们能做到不代表每一个萨卡兹都能做到。
萨卡兹明明身为长生种平均寿命为何却远低于短生种?卡兹戴尔这曾与大地同义的概念为何如今蜷缩一角?
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国家...
我们不曾忘记,那万年的屈辱,流下的血与泪,又该谁来代偿?难道现在普通的萨卡兹就不算我们的同胞吗?
难道萨卡兹污秽的血脉就不曾属于提卡兹吗?
那些堕落的孩子们、那些污秽的孩子们,杜卡雷并不责怪他们。
过去,变形者也曾给诸王庭带来过哥伦比亚、维多利亚的各种事物,但是无一例外的...
那些表面光鲜的文明人,却从不曾品味过这大地上的苦难,只是一味地宣扬着空洞的美好。
哥伦比亚很好吧?只要有足够的价值,萨卡兹也能活在阳光之下,所以虚伪的政府与官方不会告诉你,在那拓荒地之上有十个、百个、千个...比那些阳光之下多的多的萨卡兹,他们的血又流向何处,他们的尸骨又埋向何处?
去问吧,他们不会告诉你的。
“凭什么萨卡兹就一定要活在地块的阴影里?凭什么这双漆黑如夜的角不能刺破光明?”
“萨卡兹凭什么要卑微地活着?又凭什么要阴暗地死去?”
所以,战争,萨卡兹的孩子们需要一场必要的战争,一场必须要胜的战争,而不是拖着浑身是伤的躯体倒在荒野化作尘埃。
输不起的不是杜卡雷也不是诸王庭,输不起的是萨卡兹。
...
杜卡雷来到自己常常小坐阅读的短桌旁,打开了其上挂于墙壁的酒柜,从中取出一只晶莹剔透的酒杯。
很奇怪,酒柜中虽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红酒,但这些酒瓶上都没有任何酒名的标注...他们不属于高卢或维多利亚的任何一种名酒。
事实上,这些红酒瓶中装着的并非酒,而是血液。
谁的血液?
呵,当然大多是历代萨卡兹魔王的了。
从‘篡王之王’到‘大位溃者’再到‘平凡工匠’,历史上有名的提卡兹魔王几乎都在这里了。嗯?那些没有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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