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叶星辰震惊得说不出话。
“她是上一任混沌守护者的转世。”观测者叹息，“千万年前，为了封印裂隙，初代守护者燃烧本源，化作世界基石。而你——”他看向叶星辰，“是她当年的道侣，也是唯一记得全部真相的人。”
林瑶只觉脑海轰然作响。那些偶尔闪过的零碎记忆，那些在雷劫中看到的模糊画面，原来都是前世的残影。她终于明白为何面对叶星辰时总有熟悉感，为何他的眼神总能让她心安。
“所以你才会一直跟着我。”林瑶轻声说，“不是因为什么家族使命，也不是因为所谓的‘吸引’，而是因为...你一直在等我想起。”
叶星辰的喉结滚动，眼中泛起痛楚：“我曾发誓，再也不会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将一枚温热的玉简按在她掌心，“这是叶家秘传的‘时空回溯术’，可短暂回到过去。如果...如果我不在了，你至少可以...”
“别说了。”林瑶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凝聚混沌之力，在两人掌心各自刻下一道符文，“这次，我们一起。”
观测者看着他们，眼中的星芒剧烈闪烁：“凡人之爱，竟能超越维度桎梏...”他抬手抛出七道流光，分别没入林瑶和叶星辰体内，“这是本源的坐标。记住，每获得一种本源，裂隙的侵蚀就会加重一分。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话音未落，观测者的身影已消散在雷光中。远处，漩涡的轰鸣越来越响，仿佛有某种庞然大物正在苏醒。林瑶握紧叶星辰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决然。
“准备好了吗？”她抬头看他，眼中倒映着漫天雷云。
叶星辰轻笑，指尖拂过她被风吹乱的发丝：“从你重生那天起，我就准备好了。”
两人相视一笑，周身同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混沌之力与时空之力交织，在观星台上撕开一道空间裂缝。林瑶最后看了眼下方井然有序的书院，看了眼那些仰头望向他们的弟子，心中默默发誓——
“等我们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裂缝闭合的刹那，一道黑影突然从漩涡中窜出，如毒蛇般缠住林瑶的脚踝。叶星辰挥剑斩去，却见黑影分裂成无数细小的触须，钻入林瑶体内。她闷哼一声，眼前闪过无数画面：苏然临终前的狞笑、血煞宗宗主的疯狂、还有那双在暗中窥视的眼睛...
“小心！这是维度侵蚀者的分身！”观测者的声音突然在识海响起，“它会利用你的恐惧和愧疚，从内部瓦解你！”
林瑶咬牙，运转吞天决试图吞噬黑影，却发现黑影竟与她体内的魔晶碎片产生共鸣。无数记忆碎片如利刃般刺入识海：蓝星外卖员的平凡生活、前世弟子们的笑脸、还有那个永远无法回去的神界...
“师尊，你为什么要骗我们？”苏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明明知道混沌之道会招致毁灭，却还是独自踏上那条路...”
“住口！”林瑶怒吼，混沌之力在体内横冲直撞，竟震碎了部分黑影。叶星辰趁机抱住她，将自身的时空之力输入她体内：“看着我，瑶瑶。那些都是幻象。你从来不是孤身一人，从来都不是。”
他的声音如同一束光，刺破黑暗。林瑶猛地抬头，对上他眼中的坚定与温柔。那些幻象瞬间如泡沫般破碎，黑影发出刺耳的尖啸，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谢谢。”她轻声说，额头抵着他的肩膀，“这次，我不会再推开你了。”
叶星辰轻笑，指尖抚过她汗湿的发丝：“早就该这样了。”
时空裂缝逐渐稳定，露出下方波光粼粼的湖泊。林瑶认出那是五行本源之一的“水灵之源”，却也注意到湖泊周围漂浮着无数修士的尸体，他们的面容定格在惊恐与绝望中。
“小心，这些尸体都被种下了侵蚀符文。”叶星辰握紧长剑，“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拿到本源。”
林瑶点头，指尖凝聚出一道剑气。就在此时，湖面突然沸腾，无数水柱冲天而起，在空中凝结成一道巨大的水幕。水幕中，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苍澜宗宗主萧玄衣！
“林瑶，好久不见。”萧玄衣的声音从水幕中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没想到吧？我不仅没死，还成了维度侵蚀者的使者。”
林瑶瞳孔骤缩。她清楚地记得，在通天塔之战中，萧玄衣被她击碎元婴，元神俱灭。可眼前的他，气息比从前强大数倍，周身缠绕着与黑影同源的能量。
“惊讶吗？”萧玄衣抬手，一道黑色光柱从天而降，将湖泊中的水灵本源缓缓提起，“你的混沌之力能毁灭一切，却唯独无法毁灭‘可能性’。在更高维度的力量面前，死亡不过是无数种可能中的一种。”
叶星辰挥剑斩向光柱，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林瑶咬牙，祭出混沌钟，钟声轰鸣间，竟震碎了部分黑色能量。萧玄衣脸色微变，挥手召出无数水傀儡：“杀了他们，本源之力就是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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