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门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厚重的门扉缓缓打开。
一股浓郁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混合着刺鼻的消毒水气息。
“咳咳...”白月忍不住干呕起来，“这味道...”
林毅却面不改色，迈步走进实验室。赵雪操控虚空触须，拖着几个昏迷的天选者跟在后面。
实验室内部空间巨大，天花板高达十几米。无数管道和电线在墙壁上蜿蜒，像扭曲的蛇群。
紫色的能量光芒从管道中流淌，将整个空间映照得阴森诡异。
“这里...”赵雪环顾四周，“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实验室中央是一排排巨大的培养舱，每个舱体都有三米多高，里面充满了淡紫色的营养液。
透过舱壁的玻璃，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漂浮着扭曲变形的人体。
“失败品。”林毅走到一个培养舱前，看着里面那具长满触须的尸体，“虚空议会为了培育完美载体，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
白月挣扎着想要后退：“快离开这里！零号随时可能醒来！”
“零号？”林毅眯起眼睛，“在哪？”
他闭上眼，感受着空气中的虚空能量流动。很快，他就锁定了一个特殊的能量源。
在实验室最深处，一个与众不同的培养舱静静矗立。
那个培养舱比其他的要大一倍，舱体上布满了复杂的能量回路。
里面的营养液呈现出深紫色，一个人形生物安静地漂浮其中。
“找到你了。”林毅走到培养舱前，抚摸着冰冷的玻璃。
透过营养液，他看清了零号的样子。那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皮肤苍白如纸，黑发在液体中飘散。
他的身体表面布满了细密的紫色纹路，像是某种神秘的符文。
“这就是你们害怕的零号？”林毅转头看向白月，“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白月咬着嘴唇：“你不明白...他不是人类，而是纯粹的虚空造物。
虚空议会想要培育出完美的虚空载体，但他们创造出了一个怪物。”
“有意思。”林毅的目光重新落在零号身上，“一个纯粹的虚空生命...难怪你们天选者这么害怕。”
他抬起手，紫金色的能量在掌心凝聚。就在这时，培养舱内的零号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纯黑色的眼瞳，没有任何光彩，像是两个无底的深渊。
零号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林毅，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不好！”白月惊叫，“他醒了！”
培养舱内的营养液突然沸腾起来，无数气泡从底部涌出。
零号身上的紫色纹路开始发光，一股强大的虚空波动从他体内爆发。
“有趣。”林毅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向前一步，“让我看看你的真正实力。”
零号抬起手，轻轻按在培养舱的玻璃上。刹那间，玻璃表面出现无数裂纹，像蛛网般迅速扩散。
“退后！”赵雪大喊，同时释放出虚空触须，想要拉住林毅。
但林毅纹丝不动，反而释放出自己的虚空领域，与零号的能量波动对抗。
两股力量在空中碰撞，发出刺耳的嗡鸣。
“砰！”
培养舱的玻璃突然炸裂，紫色的营养液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零号的身体缓缓飘起，悬浮在空中。他全身都在发光，无数虚空触须从背后延伸出来，在空中狂舞。
“真是令人惊喜的力量。”林毅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零号，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不愧是虚空议会的得意之作。”
零号没有说话，只是歪着头打量林毅。他的动作很僵硬，像个初生的婴儿在学习控制身体。
但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却透着难以形容的智慧。
“小心！”白月突然尖叫。
零号的虚空触须猛地暴涨，如同千万条黑色闪电，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实验室里的其他培养舱瞬间被击碎，玻璃碎片和营养液四处飞溅。
林毅挥手张开虚空护罩，将自己和赵雪等人保护在内。
那些虚空触须撞在护罩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爆响。
“这种掌控力...”林毅眯起眼睛，“完全是本能驱使。”
零号的攻击越来越猛烈，虚空触须抽打着护罩，发出阵阵轰鸣。
林毅能感觉到，对方的力量正在迅速增长。
“必须阻止他！”白月挣扎着想要释放净化之力，“一旦让他完全觉醒，整个城市都会被毁掉！”
林毅冷笑一声：“闭嘴。”他抬手打出一道紫金色能量，将白月击晕，“你们天选者的软弱，让我作呕。”
零号似乎对林毅的举动很感兴趣，停止了攻击。
他缓缓飘到林毅面前，伸出一根虚空触须，轻轻碰触护罩。
“想和我玩玩？”林毅撤去护罩，任由那根触须缠绕上自己的手臂，“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零号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下一秒，无数虚空触须从四面八方袭来，将林毅团团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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