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九筒！”
她正在和几个富太太打麻将，向云婉巧伸手一摊，“来，把你弟弟抱着，等我把这圈牌打完。”
“相亲的事儿等会跟你说吧，你先打。”
云婉巧拿了一张湿纸巾，给他擦了擦脸。他肉嘟嘟的小脸对着云婉巧笑了。
“妈……妈妈”
他软糯的小嗓音，对着她叫出了妈妈，云婉巧笑了笑，“小团子，我是姐姐，不是妈妈，你看妈妈在那边打牌呢！”
金慧也被他逗笑了，一个胖妇人在一旁打趣道：“那句话说的真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三个人都长得像哈哈。”
“小团子才那么点儿，看不出来像谁的哈哈。”
谈到她的儿子，金慧总是挂着一脸笑。
“没说你儿子，是我进门来的时候看到你门口放的那张照片，那个穿着唐装的老太太是你母亲吧，她身体还好吗？怎么从来没在你家里看见她？”
金慧的手抖了一下，脸上浮上了熟练的假笑。
接下来四个人打了一会儿，金慧说今天吹风了，有些头疼，把三位富太太送了出去。
云婉巧走到了拐角的大门后面，那里放着一个很大的鞋架，她拿起了那张被压在鞋底的相框，上面是她妈妈还有奶奶三个人站在一起拍的一张照片。
她记得，这是她高一的时候拍的。
上面满是灰尘，刚才的富太太雍容华贵，一般不会专门去碰这看起来就有些脏的相框。
她拿了一张湿纸巾，从上擦到下，“妈，你那是才认识的朋友吗？感觉她们不是和你真心相处的，你……”
没等她说完，金慧就走了过来，抢过她手里的相框，把它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刚刚被擦拭一新的相框，四分五裂地掉落在了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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