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奥结束后回国的飞机上，莎莎戳了戳暴雪的肩膀，小声道：“你为啥不让我和大头挖那个时光蛋啊，世一的愿望我们早实现了，可以换一个了。”
“哎呀。”暴雪说，“咱们不是又重新埋了三个吗，干嘛非挖旧的。”
她其实是怕莎莎发现时光蛋里没有她留下的东西，怕莎莎怀疑她已经提前挖过了，干脆不要他们挖。
大变迟迟不说什么时候送她走，她每天都心惊胆战。
“行吧，反正也不会坏。”莎莎靠在暴雪肩膀上想着飞机落地后要吃什么。
落地北京，大头凑过来。
“来，开个小会。”大头打开手机备忘录，念给她们听：“花椒鸡，椰子鸡，烤鸭，鲍鱼饭，干炒牛河，鱼和大虾……回家了我们挨个吃。”
“……我终于知道我那条视频是被谁收藏了。”暴雪说。
她想起自己整理了一份菜单，特别写明了她和莎莎分别爱吃的，每回休息日和出去吃一样。
这条视频仅互关的人可见，发布当天就有一个收藏，应该就是这位头先生了。
“头先生，请问我视频里的麻辣烫，炸鸡和小龙虾怎么不在您的清单里呢？”
“你那些不健康，pass。”他收起手机，“散会！”
暴雪冲莎莎挑眉，眼神充满揶揄：“好～宠～哦～”
大头不知道听没听见，没回头呛她，倒是耳根红了，快步追上前面的甜甜。
暴雪凑近莎莎，“他是不是真的把男单奖牌给你了？”
莎莎看向一边，“你别听那些yxh捕风捉影。”
暴雪兴奋了：“那就是有风咯，吼吼吼，真打算官宣？”
莎莎白了她一眼，“这么多年你都是走在八卦最前面，你累不累啊。”
“不累，这可都是我的精神食粮！”
暴雪的脑细胞一直活跃到睡觉前也不停歇，直到莎莎威胁她再啰嗦就暗杀属于她的那份花椒鸡，她才闭嘴。
临睡前，她不安的问了句：“跟你俩出去我好像电灯泡啊，要不我不去了？”
莎莎要睡不睡的又笑醒了，服了她了：“娘家人不去，谁替我考察他啊。”
“嘻嘻。”
暴雪裹着被子安心睡去。
她怕打扰他们，又渴望被需要，这种别扭永远都会被莎莎毫不迟疑的坚定选择安抚。
她在梦里流了好多口水，直到一束光刺眼的很，伸了个懒腰准备洗漱去训练，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早饭好了，醒了就过来吃吧。困了就进屋睡，睡沙发上着凉了怎么办。你又不像小时候，你爸哪能再抱得动你……”
妈妈的声音出现时她以为还在梦里，直到她絮絮叨叨的越来越真实，她的心陡然坠落降至万米悬崖，手脚一软重新倒在沙发上。
——
她回来了。
喉头滚动，咽了咽口水，抬起胳膊盖住眼睛，留下不争气的泪水。
她的花椒鸡。
“花椒鸡？什么花椒鸡？想吃这个了？等晚上你爸下班让他给你买，怎么还哭上了呢。”
暴雪哽咽的回了句好，不想妈妈的话没有回应。
【你真的是在哭花椒鸡吗】
大变的声音出现，这说明，那些都不是梦。她没有拿开胳膊，眼泪愈加汹涌。
【唉，你任务完成，我要离开了。你还记不记得，我还有一次强制选择的机会，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他们在这个世界里记得你的存在】
妈妈在摆放碗筷，暴雪突然从沙发起身跑进卧室关门把她吓得一颤，“羊癫疯啊你。”
暴雪背靠门框，满脸泪痕，甚至不敢大声，“你说，真的？”
【其实这次任务里你用我用的很少，我挺有挫败感的，帮你算是给我一点成就感，对你来说，不用白不用】
等暴雪再出来时，已经换好了衣服，洗漱完后安静的吃早餐。
妈妈揪了一块油条放进嘴里，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暴雪：“今天怎么不跟我说你那乒乓球了？他们赢了你不高兴吗？”
“高兴。”暴雪安静的剥着鸡蛋，“心里高兴。”
教练说，喜怒哀乐不能太表明，显得我们会很不成熟。
妈妈道：“昨天晚上我加班在公司看的比赛，真让人紧张，我都能想象到你看到他们夺冠得发多少朋友圈。诶，怎么没见你发圈……你怎么不说话。”
暴雪往嘴里填鸡蛋，再次向她确定：“昨天晚上比赛，没发生什么吧。”
“能发生什么？”
“比如，有人踩大…wcq拍子。”
妈妈震惊：“奥运会诶，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昨晚一切都好。你怎么会这么想。”
“没什么，我吃饱了，去上班了。”
暴雪站起身，大变在催促她做决定。
她回过头，“妈，如果你有机会在张雨生出车祸之前拦下他的车，告诉他可能发生的一切。那时候他工作了很久很累，选择相信你的话，你送他回家，于是没有发生车祸。
“他脱离危险你回归现实，这时候有个人跟你说，可以让张雨生在现实世界里记得你，你会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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