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别的话，也没有责备，可是她看自己冷漠的眼神让周之琰的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给掐住，他呼吸窒疼，“外婆，对不起……”
“都过去了，”外婆很是释然的给了这么一句。
可这话让周之琰很是不安，他刚要说什么，林越舟牵着宋念进来了，站到了病床的另一侧，“外婆。”
周之琰的目光落在林越舟牵着宋念的手上，微微收缩，刚才他只想着进来，却忽略了宋念。
“小舟，”外婆看到他的时候，脸上扬起了笑，这是没有给周之琰的。
“外婆，是我，小舟，”林越舟微微俯身。
别看他平日高高在上，从来都是用眼皮子看人，可在外婆这儿，他一直都是谦恭有礼的。
外婆的目光也落在他牵着宋念的手上，她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小舟，你别欺负念念好不好？”
她这么一句带着弱弱乞怜的话让宋念的眼泪哗的再次滚了出来，“外婆……”
“小念念她很可怜，她生下来就没有像别的小孩有爸爸妈妈疼爱，虽然我没少她吃少她穿，可是我给不了她父母的爱……现在我又要走了，就剩她一个人了……”
宋念因为她的话，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她所有藏在心底的难过都被外婆的话给激发了出来。
哪怕顾岚对她再好，她也跟她亲不起来，原因就在这儿了。
她爸那边也是曾经无数次找她，但宋念也摞下了狠话，说她早就当自己的父亲死了。
“外婆，您放心，以后她有我，我会疼她照顾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也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林越舟许下了承诺的时候，周之琰垂着的手也握成了拳头。
他不是想打人，他是在悔恨自己现在连说这句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其实外婆对林越舟说的话，在当年他娶宋念的时候也对他说过。
他磕头答应的，但他却食言了。
“来，把你们的手给外婆，”外婆伸出了手。
林越舟握着宋念的手伸过去，外婆握住他们的，周之琰孤零零的站在那儿，犹如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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