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专业的样子。”
“你质疑我的技术吗？”裴琇重新把器械消毒一遍，“没关系，我会用实力告诉你答案的，半麻就可以了。”
“要不全麻吧！”俞京珩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对于他来说，这么社死的瞬间，只想在无意识中度过。
“全麻后失去意识，只会加大手术风险。如果失败，你最多瘫痪，全麻后手术失败，可能直接毙命。”
裴琇直接把风险说清楚了。
总之她不会给俞京珩选择的机会。
“要不……”
裴琇压根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你是医生，还是我的医生，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说完，她已经往他的背部注射了麻醉药。
“你没必要那么紧张，这个手术的风险不大，就是取个弹片。”
“那你知道弹片在哪里？”
裴琇轻松的说，“知道，弹壳被人取出来了，但是弹片碎在了身体里，主要分布在肩胛骨，肺部，还有心脏周围。总之有四五处吧！不是什么大问题。”
刚才病历还有X光片又不是白看的。
“……”
“其实你已经很坚强了，一般人早就趴床上起不来了，你看你还工作了那么久。一般人可没你这么忍。”裴琇笑着揶揄。
“……”
她知道俞京珩不想搭理自己。
要是平常，哪会热脸贴冷屁股，现在还不就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看着X光片，一边看着仪器，对照着弹片的位置划开表层皮肤。
见人一声不吭，裴琇说：“吱个声。”
“……”
“还活着吗？活着就说句话。”
“死不了。”
“那就好。”裴琇最先取的是心脏附近的弹片。
除开这个弹片和肺部的弹片，其他的暂且不会造成生命危险。
正是因为弹片的位置刁钻，能做这场手术的人少之又少。
她用牵开器牵开组织，看见弹片之后，一只手拿着组织钳，一只手捏着血管钳，两只手相互配合，绕过无数密密麻麻血管，最终取出弹片。
接着用吸引器吸干周围血液，渗出物还有脓液等物质后，开始缝合伤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肺部的弹片很快被取出来。
“好在两块弹片都很小，要是大一点，不然你的心脏和肺全部要被刺穿。”
俞京珩：“……”
“说话。”
“没死。”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倦怠。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裴琇手上划开第三处皮肤。
“太舒服了，快睡着了。”
裴琇抬眸看了眼他的脑袋，缓缓开口：“巴拉贝鲁姆子弹近几年改装过，初速较高，枪口冲量小，因而弹道低伸，有利于提高射击精度和有效射程。”
“你懂得挺多。”
单从弹片就能看出来是什么子弹，不只是有眼力见那么简单，还要见识广阔。
“想要在国际领域活着，不得不懂这么多。”
“你上次说你这伤口是鬼抓的，什么鬼还会用枪？”裴琇揶揄地问。
“在马内傀影地盘被打的。”
裴琇“哦”了一声说：“那你挺幸运的了。”
“起码没死。”她笑眯眯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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