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南看着方觉的侧脸，看着他眨动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
不知怎的，她从这副少年的面孔中看出了一点本不该存在的沧桑。
“方觉，你去过很多地方吗？”
“嗯，应该算多。”
“外面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没人知道她说的“外面”究竟指什么，司小南也不指望方觉能知道，她只是突然想问问。
“外面？那应该是一片，自由，快乐的地方吧。”
方觉笑笑，双手撑着凳子，两条腿在半空中轻轻晃。
“呼，好了，方觉弟弟，下一个换你来！”
红缨完成了对林七夜的训练，喝了一口水，又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对着方觉喊。
“啊？红缨姐，求你轻点打！”
方觉瞬间苦了脸，不情不愿的走上前去。
司小南看着方觉从椅子上站起，向着红缨走去，发了一会愣。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一天的训练过去了。
林七夜和方觉两个人蹲在地上，注视着彼此。
现在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
他们今晚住哪儿？
因为林七夜是不告而别，所以姨妈家是肯定回不去了，而方觉就住在林七夜家隔壁，因此也回不去。
事务所内没有客房，只有一张沙发，他们两个人瞪着眼，考虑着要不要在这张沙发上凑合一晚。
沙发不大，大概够一个人横躺着睡下。
“要不，我们挤挤？”
林七夜语气有些不确定。
“行，但我不要当背过身的那个。”
方觉神色严肃，语气不容置疑。
“我也不要。”
“那我们面对面？”
“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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