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微微垂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臣妾明白皇上心系天下,只要能偶尔见到皇上,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雍正听了,拍了拍她的手:“爱妃如此懂事,朕心甚慰。”
目光却不动声色地端详着华妃,心中暗自思忖:华妃今日好似变了许多,自己竟感受到一丝清冷疏离。
突然,太监传报张廷玉求见。雍正微微点头示意,华妃心领神会,莲步轻移,缓缓屈膝告退。
她身姿婀娜地从张廷玉身旁走过,张廷玉恭敬地侧身低头行礼,口中道:“华贵妃娘娘金安。”
华妃轻轻颔首,算作回应,眼角余光却瞥见张廷玉神色凝重,心中不由泛起一丝疑惑。
行至门口,微风拂过,华妃的裙摆轻轻飘动。
就在这时,身后张廷玉与雍正的交谈声隐隐传来,一个“岳钟琪”的名字钻进了她的耳朵,她顿时心下一震,脚步险些踉跄。
华妃正于宫中闲步,忽然听闻雍正与张廷玉的交谈声,不禁下意识地放缓了步伐,意欲听得更为真切。
岂料,雍正似有所察,一道冷峻的目光扫向张廷玉,后者便戛然止语。
华妃心下暗忖,这岳钟琪身为武将,皇上此刻提及他,莫非是要对年家有所行动?念及此处,华妃顿时心下一沉,匆忙赶回翊坤宫。
回到宫中,华妃的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将至,内心的慌乱犹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翻涌不息。
年家如今重兵在握,她深知皇上多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皇上启用岳钟琪,怕是意在对年家有所制衡。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颂芝见状,赶忙小心翼翼地递上一盏茶,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华妃猛地回过神来,神色凝重地吩咐道:“颂芝,去拿纸笔来。”
颂芝见华妃这般神色,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前去准备。
不多时,翊坤宫内室中,华妃已摒退了所有侍从,独留自己一人静坐在书桌前。
桌上铺陈着一张质地上乘的宣纸,一旁的端砚中盛着墨汁,一支狼毫笔置于笔架之上。
华妃神情肃然,提笔蘸墨,写道:“兄长亲启,今日于养心殿伴驾,偶然听闻皇上与张廷玉提及岳钟琪之名,皇上神色冷峻,似有深意。恐对兄长及年家不利。望兄长早做绸缪,于朝中诸事多加小心,切不可落人口实,行事当慎之又慎……”
写罢,华妃搁下毛笔,仔细地将信纸吹干,折叠整齐后放入信封,又用蜡油封好口。随后,她唤来颂芝,神色威严地叮嘱道:“即刻派人将此信秘密送出宫去,务必亲手交到哥哥手中,不得有任何差池。”
颂芝连忙跪地应承,接过信匆匆退下。
这边甄嬛所居的碎玉轩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这日,甄嬛突然腹痛难忍,下身竟见了红。她面色苍白如纸,虚弱地靠在床榻之上,额间豆大的汗珠滚落不停。
温实初匆匆赶来,神色凝重地为甄嬛把着脉,眉头越皱越紧。
片刻后,他起身环顾屋内的陈设,目光在那些精致的物件上一一掠过,眼中满是疑惑与忧虑,沉声道:“小主这脉象,分明是用了活血之物所致,只是臣方才已将这殿中所用之物细细查验,却未见有何异样。小主这几日务必卧床休养,切不可再劳神费心。”
甄嬛气息微弱地开口说道:“近日饮食起居皆与往常无异,我实在想不出是何处出了问题。”说着,她的手紧紧攥着锦被,心中隐隐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时,浣碧在一旁轻声提议道:“小主,定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要不咱们告诉皇后娘娘和皇上吧。”
甄嬛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抹深思熟虑后的沉静:“不可,如今尚无确凿证据,仅凭猜测便告知皇后与皇上,恐会打草惊蛇,反而让自己陷入被动。”
浣碧咬着唇,满脸不甘,却也只能无奈点头称是。
几日后,流朱在为甄嬛整理床铺时,不慎扯破了锦被的一角,竟发现棉絮中夹杂着一些异样的粉末。流朱大惊失色,急忙将此事告知甄嬛。
甄嬛目光一凛,立刻差人唤来温实初。温实初仔细辨认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小主,这是极为隐秘的一种活血散,混在棉花之中,慢慢散发药性,不易察觉,若长期接触,便会导致小主如今的状况。”
“这锦被是内务府送来的……”甄嬛又惊又怕,低声喃喃自语道。
槿汐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开口:“小主,这内务府总管黄规全乃是华贵妃的远亲,这锦被又是内务府送来的,莫非是华贵妃授意所为?”
“可若如此明目张胆,她就不怕被人发现把柄?”顿了顿,槿汐又接着说道。
“就算是她,光凭一个远亲的关系又能如何呢?”话虽如此说,但甄嬛对华妃的怀疑并不深。
她总觉得后宫中似乎还有另一只隐藏在暗处的手,说不定就是上次让华贵妃被迫出宫祈福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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