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药材赶马车回家,草药卖的好,心情不错,这回山之路也不复杂,便哼着小曲躺在车上小憩,任由马走,刚听得前方有人说话,便起身来看,竟已快到近前,只见四个骑马的黑衣人将一山民围在当中,顿感不妙,怕是遇到了那杀人劫财的游匪,正待勒马停车调转方向,忽听那山民喊自己名字,仔细一看竟是包一庖,听他喊说官兵杀人,便赶紧颤声回道:“这不是……腊八兄弟,你……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嫂子可还好?”
“嫂子和三婶子、二丫头都躲在柴房,我抱着二丫头的孩子先跑了。”包一庖大声说这孩子是村民二丫头的,便是故意说给那骑马四人听的,只见包一庖赶紧跪在地下给四人边磕头边哭喊道:“四位军爷,我们可不是那牛头寨的贼人那,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啊,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这时吴药材也赶紧跑过来,扑通跪倒在地,也连连磕头求道:“几位军爷,小人们都是这山里的善民,从不做那恶事啊,还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边说边从怀里掏出卖草药得来的半吊铜钱,递向四人。
“哎……”白不悔见此二人将己方四人当成杀人放火的官兵,心下也是无奈,便叹了口气,对着包一庖问道:“我等四人不是那朝廷鹰犬,你们起来吧,刚才你说官兵骑马杀人,是何情况?”
包一庖见其不再怀疑自己身份,便更是装作胆怯山民的样子,趴在地上哭声连连的哀嚎道:“我也不知道啊……那些人来了就说我们窝藏朝廷要犯,便是又打又杀,死了……死了好多人,六婶子死了……生儿死了,他们还要杀人,吴大棒槌就来了,还来了两个神箭手,杀了不少当兵的,可当兵的人多,就打了起来,我就……我就……把药材家嫂子、三婶子、二丫头藏在柴垛后边,我抱着孩子便趁乱跑了出来,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啊……都是那牛头寨惹的祸啊……”说着说着包一庖又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定是秋江、秋河与那朝廷鹰犬打了起来!”李华甫听包一庖说两个神箭手,便知是自己派去打前站的王秋江和王秋河兄弟二人,于是急忙对白不悔说道。
白不悔知道李华甫担心自己兄弟安危,便赶紧拨转马头,对李华甫道:“李帮主,咱们快些上山,也好助兄弟们一臂之力!”
“我也得赶紧回去,去救我那可怜的婆子!”吴药材竟也起身,要赶马车一同上山。
“药材大哥不可啊,那些官兵厉害的很,一刀一颗人头,准的很那,千万不能上山去啊!”包一庖赶紧爬了起来,抱着孩子冲到吴药材身前,不让他上车赶马。
白不悔等四人并不理会包一庖和吴药材,均是扬鞭打马,一声唿哨,疾驰上山而去。
包一庖见这四人走远,轻呼了一口气,心道好险好险,差点就露了馅,只觉这四人江湖习气很重,想不出这些人是什么来路,反正是和那朝廷官军不对路便是,也多亏得这些人,自己才得以趁乱逃出,否则怕早已被那陈海拿了回去。
包一庖此刻也不再多想,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便急忙对焦急万分的吴药材说道:“药材大哥,莫急,那些官兵已被……”包一庖想说那些官兵已被不知从哪来的高手杀了大半,却怕这吴药材听不明白,以为自己诳他,于是继续道:“已被……吴大棒槌带来的人杀了大半,刚才这四人我想也是吴大棒槌邀来的朋友吧,怕是一会儿就能杀退官军了,咱们赶紧往外躲躲,一会儿官军败退下来,别让咱爷俩吃了瓜落儿,让人捎带脚的抓去充数领赏。”
吴药材听包一庖这么一说,也觉有理,只是仍是担心自家婆娘,便又犹犹豫豫的问道:“腊八兄弟,我家那婆娘……”
包一庖知他心意,不等吴药材说完,便赶紧回道:“药材大哥放心,都躲起来了,安全的很那,咱们只管先行离去,等夜深了再回来寻人,兄弟我以命担保,嫂子绝对没事!”
吴药材听包一庖说得这般肯定,便也心宽了许多,又问:“那我便信你,只是……腊八兄弟,咱们现在要去哪里?”
“先回头往官道走,那里人多,这些鹰爪子不敢乱抓人,然后找个客栈先住下,等晚上再说。”包一庖回道。
吴药材听后,低头惨淡一笑,沉默了片刻抬头对包一庖道:“腊八兄弟,你这老哥哥我没什么心计,也不会什么打算,只是吃了这么多年饭,也多多少少懂点事理。兄弟你是干什么的,我是一直没有深问,看你抱着这娃,急匆匆的样子,怕是到了那客栈也不会再回头了吧。”
包一庖被这一问,也颇有些尴尬,这吴药材夫妇对自己和孩子有救命之恩,本应以诚相待,但很多事情确是无法直言相告,思索良久,轻叹一声,回道:“药材大哥,有些事情恕兄弟我不能直言奉告,但大哥放心,我决不是那为非作歹之徒,大哥夫妇救我和孩子性命,必当以命相报,不瞒大哥,今日朝廷的那些鹰爪子,就是来寻我和这孩子的,我这一去便绝不可再回头了,将来我养大这孩子成人,必将还来回报大哥大嫂,那时便请大哥给划个道,到时候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小弟也不会皱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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