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熙的脑海中再次冒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一个在出了这件事后一直没有怎么在群里说话，也没有怎么和她说话的人……
周越航了然点了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忍不住伸手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他承认，在看到顾宁熙满天黑稿的那一刻，心里是有点慌张。
不，不是有点，是非常慌张。
他之前考研考博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的紧张。
这经纪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可以问今天晚上的热搜是谁买的吗？”
顾宁熙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周越航在电话另一头说着：“不能，工作人员说，那边的人是他们的老顾客，上的热搜都是直接包年上的，我们还没有那个权利可以问。”
顾宁熙眯了眯眼睛，内心再次开始思索。
她刚刚的猜测，大概是走错了方向。
包年的话，很有可能是专门从事影视或者是传媒这方面工作的人，才有可能会做出包年的事情，刚刚她在和周越航开会的时候就已经了解过了，单是上一个热搜就是五百万起步。
如果是包年的话……这样的投资她想都不敢想。
但顾宁熙可以确定的是，她才不会给大眼睛这样的平台花这些没有用的钱。
起码，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花这样冤枉钱的。
但他们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顾宁熙再次快速思考着，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平板，打开围脖，看着现在网络上的评论。
既然那些同学们已经在保护她，那她就用法律的手段来保护他们和自己。
“越航哥，不要在乎网络上的热搜了，我想把我们的重心放在那些黑子和一些激进路人的言论上，让他们为自己的不当言论付出一点代价。”
周越航微一皱眉，思索片刻：“你的意思是说……”
“嗯，发律师函。”顾宁熙早在上一世的时候就知道了谣言的重要性，在课堂上的时候，老师举了很多因为一些流言而，没有承受住压力自杀的例子。
越是知道流言带来的危害，她就越恨那些没有底线的营销号。
周越航对于顾宁熙提出来的想法是无条件的赞同。
挂断电话后，周越航便开始取证，找律师，连夜把这件事情的证据全部都整理好。
顾宁熙因为第二天还有课，便早早的休息了。
当天晚上，零点那一刻，热搜话题已经完全从热搜榜上降了下去。
江城市别墅里。
程煜躺在床上，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点开围脖，在看到围脖界面上已经没有了顾宁熙名字的那一刻，他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他点开微信 ，还没有想好要和顾宁熙说什么，手指已经下意识的点开了在界面上置顶的那个名字。
最新的聊天，还是他们上午打电话的记录。
白天发生的事情再次浮现在他眼前。
程煜点开聊天框，手指却停留在输入法的键盘上。
输入了几个字后，又犹豫着删除，以此反复，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出去。
这个点，她应该已经睡了。
卧室里一片漆黑，手机发出的微弱的光，衬的他五官更加的立体。
良久，似乎是响起一道极轻的叹息声。
…………
第二天。
天色蒙蒙亮，外面还是一片的宁静，隐约的可以听到路上有清洁工在扫大街的声音。
经历过一天的假期后，学校再次恢复了热闹。
只是热闹也是限定的，在上课的时候，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死气沉沉”。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的大课间，学校的广播开始了日常放歌环节。
“今天的课间，属于歌手顾宁熙的个人曲目时间，接下来要播放的是她的原创歌曲《我们的明天》，让我们跟随她的歌声，回到校园歌手大赛初赛的现场……”
坐在座位上正在刷题的顾宁熙，猝不及防的听到了广播里的声音，接下来是熟悉的歌曲前奏。
该怎么形容自己唱的歌在学校里被公开放的感觉……
有种淡淡的羞耻感。
“这首歌什么时候出录音室版本了？”
“之前学校发视频的时候就出了，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我现在去关注她在音乐软件上的账号，之前我一直在看她的围脖，都没有注意音乐软件上的歌……”
顾宁熙努力想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试卷上，但周围同学的声音就像是放大了无数倍一般，无比清晰的传递在她的耳中。
她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幸福的煎熬。
门外走廊处传来一道脚步声，几个高一年级的人手里搬着几个小箱子来到了高三一班的门口。
其中一个人探头往里看，一眼就看到了美的突出的顾宁熙，便喊了一声：“熙姐！”
顾宁熙抬头看去，班里的其他人也都抬头看去。
“这么快就到了？”她站起身走过去，帮着他们把手里的箱子放在地上，“辛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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