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人看到姜以清，当然不会觉得是有人来救她们了。
一个病弱纤瘦的陌生女人，在她们看来，只会是又一个受害者被抓来了这个魔窟。
至于她是怎么忽然出现在门口的……
大抵是她们眼花了吧。
被折磨许多时日的四个女人重新收回目光，呆呆地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再次放空自己。
只有刚被抓来不到两天的钟雨晴，看到姜以清孤身一人，旁边没有那些恶心的男人看管，忍不住生出了希冀。
她拢着身上被扯坏的衬衫，撑着墙壁站起来，沙哑着声音开口。
“你、你是谁？”
姜以清看着钟雨晴，轻声道：
“钟雨晴，我替你哥哥来找你。”
说着她环视了一圈房内的其他女人，“你们跟我出去吧。别怕，警察也来了。”
特调局不是公开部门，说出来她们不认识肯定也不会安心。
反正都是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秩序的机关，也算是警察嘛。
听到自己哥哥的名头，听到警察来了，钟雨晴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其他女人也不再是了无生气的模样，纷纷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姜以清。
跟她寻求一个确认。
姜以清认真地给了她们想要的答案。
“你们已经安全了。”
不会再有人能强迫她们，她们可以回家了，回到亲人朋友的身边。
钟雨晴率先揪着衣服走向姜以清，走向敞开的门口。
剩下的女人在怔愣了一会儿后，也跟着站起身走了两步。
她们身上的穿着有的是撕裂的T恤，有的是拉链坏掉的外套。
由于长时间以来，她们即使用衣服遮掩住自己的胴体，最后的结局也是被那些畜生拽下。
所以后来她们再也不去执着这没有意义的举动了。
习惯了裸露，一时半会女人们没有转变过来，就这样衣襟大敞着向姜以清走去。
扫过她们赤裸的身体，姜以清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她神色未变，温声阻止道：
“等一下，我让人送些干净衣服给你们换上。”
后退两步，姜以清看向远处仍趴伏在地上，似乎生死不明的船长，冷酷无情地操控着他去找衣服。
呵，装什么装。
她下手什么力度她清楚得很。
也就是痛了点，吐了点血，但绝对不至于重伤。
姜以清就只是出出气，还是很尊重人间律法的。
这家伙的命，要留给司法判决，然后一辈子被钉在耻辱柱上受万人唾弃。
而这群人里倘若有人还能有未来，也别想好过。
就算姜以清现在没法直接给人改命，她也有其他办法让人倒霉透顶。
为恶就该吃苦赎罪。
忏悔也没用。
······
倪彦知道这五个女人的情况后，立马就去联系了相关人员过来。
不管如何，先把送人去医院检查，有问题尽早干预治疗才是。
暂时安抚好她们的情绪，姜以清就和倪彦单独找了个地方审船长。
说是审，其实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姜以清：“说吧。”
船长老老实实地交代前因后果，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那五个女人是别人送到我们船上的，具体怎么来的我也不清楚，不是我这边负责的。”
“人送到我们船上，我们就负责让她们怀孕，只要有人怀孕了，就得通知其他人来带走。”
倪彦皱眉，“是谁把女人送到你们船上的？”
船长看向姜以清。
姜以清：“听她的。”
船长就继续老实交代。
“我只知道他叫老邓。我们船上固定是有五个女人的，只要有人怀孕被送走了，老邓就会送新人过来填补空缺。”
“前阵子我们这就有个女人怀孕被带走了，那个新来的就是老邓前天晚上送过来的。”
倪彦：“那又是谁把怀孕的女人带走的？”
“金哥。我们这发现有女人怀孕了，就会联系他，他一般当天晚上就会过来把人带走。”
船长知道的内情是真的不多，问得深一些基本都是一问三不知。
他们这一船人就只是负责配种的。
当然，对他们来说，这种生活求之不得。
眼看倪彦没有要问的了，姜以清才开口道：
“那五个女人里，有一个也怀孕了吧，你已经通知金哥了？”
“对，昨儿发现的，那会儿已经很晚了，金哥就说今晚过来。”
“老邓那边呢，什么时候会送新人过来？”
“送人过来前他会给我发消息，告诉我时间，现在还没收到他的消息。”
姜以清听完心里瞬间就有了计划。
她扭头直接跟倪彦说明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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