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是被一记电磁脉冲震醒的。
他睁开眼时，十二根青铜针正插在周身大穴，针尾缠绕的铜丝连接着天花板上的特斯拉线圈。空气里弥漫着臭氧与血煞丹混合的焦糊味，像有人把炼丹炉改造成了变电站。
"林师兄，该试药了。"
药人少女跪坐在草席边缘，漆盘里的丹丸泛着诡异的钴蓝色。她的锁骨烙着「甲亥七六」的编号，青灰色道袍下隐约露出黎曼猜想拓扑锁的纹路——那是封印混沌道体的枷锁。
林轩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的静脉血氧饱和度不对，铁离子浓度刚好是65.8ppm..."他指尖划过少女腕间跳动的血管，"这个数值...是亥姆霍兹线圈的共振频率？"
阿箬的瞳孔骤然收缩。
三百年来，所有见到她混沌道体的人只会贪婪或恐惧，从没有人用看实验室小白鼠的眼神打量她。漆盘坠地的瞬间，她袖中滑出半截骨刃，却被林轩用输液管缠住手腕："别动，你后颈的拓扑锁第七个节点快崩溃了——"
轰！
墙壁被机械臂撕开，齿轮咬合声盖过了林轩的后半句话。墨绿色劲装的女子踏着斐波那契螺旋轨迹逼近，义眼闪烁红光："检测到非法修炼者，执行第π号清除协议。"
林轩认出了那个标志：机械飞升派的六芒星齿轮徽记。
他拽着阿箬滚进丹炉，炉内残留的药渣在掌心灼烧。炉壁上蚀刻的洛书河图突然扭曲成薛定谔方程，林轩蘸着丹液在铜壁上狂书："坎水位对应玻尔半径，离火位是普朗克常量...把乾位的紫石英粉末递给我！"
阿箬下意识照做。
当墨凝光的电磁弩箭破空而来时，丹炉突然发出同步辐射光源般的强光。弩箭在磁场中偏转180度，精准刺入机械女自己的胸口。纳米液态金属从伤口喷涌而出，却在接触林轩血渍的瞬间凝固——他早用凝血酶在丹炉内画出了麦克斯韦妖的禁制。
爆炸的气浪掀翻屋顶时，阿箬感觉脊椎发烫。封印混沌道体的黎曼锁链寸寸崩解，熵增风暴以她为中心爆发。丹房内的温度瞬间逼近绝对零度，墨凝光的液态金属关节冻成脆片。
"原来混沌道体是热力学第二定律的漏洞..."林轩将药渣捏成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现在，该让修真界见识真正的炼气一层了。"
他掌心的量子云还未成型，三道倩影已破空而至。
"交出混沌道体！"赤色狐尾扫过冻僵的梁柱，妖族公主的声波共振仪将废墟震成纳米粉末，"或者成为我的傅里叶变换样本。"
"浮空商会出价三千比特币。"南宫玥的磁悬浮罗裙扫过冰面，超导灵石在裙摆间跃动如电子云，"附赠一艘曲率驱动飞舟。"
苏九针的DNA手术刀已抵住林轩咽喉："你的端粒酶长度异常...是平行宇宙来客？"
林轩刚要开口，剑光如哥德尔不完备定理般斩断所有可能。陆青瓷踏着康托尔尘埃降临，每一粒尘埃都映出他与不同女子的暧昧场景："七种异香，三处咬痕——你倒是比合欢宗长老更忙。"
"小郎君不如把她们都炼成叠加态？"叶红鱼从量子纠缠中浮现，毒蛊化作薛定谔猫在众女肩头跳跃，"或者..."她舌尖舔过林轩耳垂，"用我的情蛊做个双缝干涉实验？"
林轩撕开染血的道袍，胸口的麦克斯韦妖纹身咆哮："你们根本不懂什么是修炼！"他徒手插入墨凝光的机械胸腔，电磁感应逆向编译着源代码："看好了——这才是能量守恒的真相！"
炼气一层的威压爆发时，所有女修的裙摆同时扬起。
根据角动量守恒定律。
当夜，青铜罗盘浮现新注释：【检测到八体问题，厄运吸引力+800%】。林轩在月光下清点战利品：墨凝光的量子芯片、南宫玥的超导灵石、苏九针的CRISPR试剂盒...以及阿箬偷偷塞进他袖中的混沌道体本源。
窗外忽然飘来贝叶斯算法的诵经声，佛女妙音正在超度机械亡灵。屋顶传来香农熵加密的传音："血莲教用你的线粒体克隆了三千死士..."他抬头望去，却见月光扭曲成克莱因瓶，一道倩影从四维裂缝跌落。
"救我..."颈戴混沌项圈的少女吐出带希格斯场波动的血沫，"我是你未来的道侣..."
林轩握紧改造过的电磁弩，突然想念起实验室的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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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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