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禹看她今天忙的水都没时间喝，问道：“有思路了？”
“嗯，我想做个程序，用大数据分析空间崩溃的原因。”
祈禹惊讶：“你还擅长计算机？”
“还可以吧。”温月不好说我还是个黑客。
祈禹想了想，又皱眉：“以前也有人分析过，没什么所得。”
温月骄矜道：“我和他们不一样。”
确实，因为过往分析的人，主要都集中在那些人是不是遇到什么异常或吃了什么东西，而温月现在确认空间和神魂有关，科学点也可以叫精神力。
她想分析的是这些人的共同点，看是什么造成了精神力的不足。
她计算机能力也强，按自己的想法编了个程序，很快就总结出，这些人除了身体不好，容易头疼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空间都比较大，除了有两个C级，其他人最少也在B级以上，因为身体原因，他们都聘请了人手进空间工作。
作为参照，也分析那些空间特别稳定的人群。
一对比，温月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三个月后，温月的论文《关于空间异能和精神力的关系论证》再次震动了整个联盟。
论文全文引用真实的大数据论证了以下观点：
1. 空间异能依靠精神力支撑；
2. 精神力强则空间稳定，精神力弱则空间不稳，甚至会导致崩溃，精神毒素会削弱精神力，补天果/丹可以增强精神力；
3. 除自己之外的人员进出空间会消耗精神力，精神力可以自我修复，但如果损耗长期大于修复速度，精神力得不到补充，就会慢慢变弱，最终支撑不住导致空间崩溃；
“精神力”这个词除了小说和古老的宗教记载，是第一次在科学论文中出现。
但所有的分析完全用数据论述，并不是无端的猜测。
虽然听起来有些玄妙，但异能都出现了，精神力也并没有那么不能接受。而且最重要的是，论文居然明确提出了精神力减弱甚至导致空间崩溃的原因，就是人员进出空间。
一时间那些请人到空间工作的人都不敢请了。
【这论文完全胡说，联盟不管管吗，想没想过有多少人会因此失业？】
【什么胡说，人家只是用事实说话，爱信不信】
【妈呀，吓死了，我是矿产空间，长期有人开采，难道以后只能自己干活了？】
【我是不信的，我叔叔也是矿产空间，也是长期进出人员，一直到50岁才空间崩溃】
【楼上，说不定你叔叔的空间本来可以到60呢】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准备信了，多买几台器械的事，反正我不打算拿空间去赌】
【我已经下单了，准备将空间改造成全自动养殖场，不用人管理那种】
【我是养殖空间，想问问人员不能进出，那动物没关系吗？】
【论文中说是人的精神力相互抵抗损耗，动物应该没有精神力的，而且那些数据中也没说养殖空间特别容易崩溃】
【我之前也跟着导师研究过这个数据，发觉级别越高的空间崩溃几率越大，还觉得可能跟等级有关，现在就说通了，等级高的空间进人肯定多】
【有些好奇，20多万平的那个种植空间者怎么办？听说他每次都要用上百人去收割。】
【哈哈哈笑死，现在估计在家瑟瑟发抖】
联盟最大的一个空间是20多万平米的种植空间，就算多用器械，也是需要人手管理的，这就不在温月的考虑范围了。
联盟实在不知道怎么评估这篇论文。
说她胡乱猜测吧，人家全部是用大数据总结的，又不是胡编乱造，否则也不可能通过期刊的审核。说她有理有据吧，精神力又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就算要证实也需要时间验证。
但联盟还是非常重视这篇论文，体现在温月再一次见到了明上将。
明上将一如既往的镇定，但神情好像没有上次那么放松。
他请温月坐下后，沉思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席中校不负所望，果然找到了空间崩溃的根源，那么，治疗方式呢？”
温月沉吟道：“有一点想法，但要证实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要多久？”
“短则几年，多则十年甚至更多。”
明上将皱起了眉：“太久了，不能快一点吗。”
温月摇摇头：“这个法子不是治病，需要时间来验证。”
“不是治病？”明上将好奇道，“可否透露一二？”
温月想了一会，最后还是摇头：“没有成果之前，不好说。”
明上将这次沉默了好久。
就在温月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来打破这种气氛的时候，他突然又说：“席中校这次精神力观点非常有新意，提出了空间崩溃的根源，对联盟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联盟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温月有点懵，这话题转换有点突然啊。
明上将继续说道：“第二研究院的一位副院长最近刚刚退休，席中校如果愿意，这个位置就是你的。”
温月终于有点懂了，他以为自己在拿乔？
不过，多年的生活经验还是让她保持了镇定，甚至还觉得这也是个机会。因为她要做的事确实需要更多的支持和权力。
温月又故作沉思了一会，才下定决心般的问：“古人信奉宗教，上将可有听说过？”
据古籍记载，千年前还是有佛、道、神这些信仰的，但工业革命兴起后，科技越来越发达，又因为陆地面积太小，多次经历战争和统一，各个种族联姻，渐渐的就没了种族之分，而各种族的宗教信仰也在科技的冲刷下淡化。
200多年前，人类又突然出现了空间异能，一番血雨腥风后，才终于有了如今的联盟。
联盟没有刻意打压过宗教，但宗教也没有生存的土壤，慢慢就在人们的记忆中淡化了。
明上将当然是知道这些的，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些：“难道席中校想的法子跟宗教有关。”
温月点头：“的确。不少宗教都有修炼神魂、念力、精神力量这些说法，但我不是要搞宗教，只是引用他们的方式，让人们开始修炼精神力，精神力增强后，自然就解决了空间崩溃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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