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顿住。
顾玉贰紧张的攥紧拳。
连衣和小丫鬟也紧紧盯着颜玉。
而顾玉衣却是面色平淡的看着颜玉，似乎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颜玉越发的慢条斯理，半晌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和他是私定终身，自然是问不到。”
连衣不相信，还是紧紧盯着她：“那顾公子说的是你的面首……”
一缕青丝落在耳畔，颜玉指尖绕了两圈，懒洋洋道：“情趣罢了，大小姐和她的小可怜面首，不是很有趣？连小姐有兴趣？”
连衣红了脸。
小丫鬟也红着脸骂道：“不知羞耻！”
闻言，春花秋月先恼了。
两人撸袖子就要揍人。
被颜玉好笑的拦住。
两人有点儿委屈：“小姐。”
颜玉捏捏两人的小手笑道：“打疼了怎么办？改日花银子找几个打手，揍她一顿就好了。”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毫无遮掩。
几人都惊了。
小丫鬟愣了愣后恼怒：“你敢，你知道我们小姐是谁么！”
颜玉全当耳边狗吠，语重心长的和春花秋月说道：“看到没，看门的狗咬的格外厉害。”
春花秋月看着小丫鬟气疯的模样憋笑，装作恍然大悟：“原来她是看门狗啊，难怪叫嚣的这么厉害，不愧是小姐！懂的真多！”
颜玉：“……”
这夸的大可不必。
小丫鬟还欲叫嚣，颜玉却又道：“像是这种不服的，知道怎么做了吗？”
春花秋月齐齐摇头。
颜玉：“打一顿不成，就两顿，没有什么是打几顿打不好的，如果有……”
她转头笑眯眯的看向小丫鬟，慢悠悠道：“那就打死。”
她的话缓慢却冰凉，让小丫鬟不由狠狠打了个寒战，不敢吭声了。
顾玉贰也被颜玉这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瞧的后背一寒，吞吞口水顾玉衣身边挪了挪：“哥，她、她好像很凶，你们以后起争执，你能打得过她吗？”
顾玉衣：“……”
顾玉衣罕见的陷入沉默，似乎认真的想了这个问题。
小丫鬟被颜玉吓的躲到连衣身后：“小姐~”
只敢在连衣身后瞪颜玉。
连衣哪里还顾得上一个小丫鬟，不死心的捏着帕子：“姑娘与顾公子当真是两情相悦？”
颜玉没多做解释，只是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他胸口有一颗痣，腰腹的位置还有我用朱砂笔写上的名字，要看看吗？”
闻言连衣脸色是彻底挂不住了，她朝着顾玉衣看了眼，欲言又止：“是连衣今日唐突了，贸然来探望公子，等改日公子身子好些，连衣再来与公子道谢。”
说完她带着小丫鬟就想走。
“且慢。”谁知，颜玉却将人喊住。
连衣憋气：“姑娘可还有事？”
颜玉面露恰到好处的疑惑：“连姑娘今日是来道谢探望我家顾郎的吧？”
“是……”
“哦，那连姑娘空着手来的？”
“……”
一句话给连衣问住了，她脸色稍稍僵硬。
不过转瞬就反应过来，解下腰间的荷包。
想到什么，她拿着荷包走至顾玉衣身侧，秋水般的眸子看着顾玉衣，柔声道：“顾公子，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
不等顾玉衣说话，颜玉先探头过来：“里边儿多少银子？有金叶子吗？”
连衣：“……”
顾玉衣面色依旧苍白，闻言唇角却是动了下。
连衣脸色不太好看：“只是些碎银子。”
颜玉故作惊讶：“连姑娘性命原来只值这些银子啊。”
连衣：“……”
连衣脸色已经可以算得上是难看了，她把小香带来的银子也要了过来。
颜玉却是摇头：“哎呀，都没金叶子。”
连衣咬唇，身子轻颤：“我今日出来的匆忙，未曾带金子。”
颜玉：“没事儿，差人再送来就成。”
连衣：“……”
颜玉好似没瞧出来她气急，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连衣被她看的浑身发毛。
正想说点什么，就听到颜玉笑眯眯的开了口：“连姑娘这簪子真好看啊，想来值不少银子。”
连衣颤着手将簪子摘下来，勉强一笑：“这簪子也能换不少银子，可以换来给顾公子瞧病。”
颜玉假意掩唇：“这不好吧。”
手却很诚实的将簪子拿来。
她眼眸又看向连衣的耳饰：“这翠珠耳坠……”
连衣：“……”
“这玉佩……”
“这……”
最后，连衣连手腕上的玉镯都被颜玉要了去。
她都快恍惚了。
颜玉上下看了她一眼，又掂了掂手里的首饰，叹气。
少了点儿。
连衣笑都笑不出来了，小脸瞧着煞是可怜，她红着眼眶看顾玉衣：“顾公子……”
顾玉衣低咳两声，看向颜玉：“那荷包可能给我瞧瞧？”
颜玉挑眉，把荷包递给了他。
顾玉衣朝着连衣淡淡一笑：“连姑娘，这荷包还于你。”
“顾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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