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后悔，要少了。”
徐晨光把枪推了回去。
“你丫儿…哈哈哈！机会就这一次，要少了怨你自己！”
老五哈哈大笑，收起枪，又端起了碗。
四瓶地球汾见了底，小桃花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五爷，人我给你带来了，刚逃荒过来的嫩苗儿，你看看，多水灵。”
小桃花捏着小姑娘的下巴抬起来给老五和徐晨光看：“告诉两位爷，你叫啥名儿？”
“我…我叫苏瑶…”
声音糯糯的，带着江南水乡的清丽。
“怎么样，满意吧？我看不错。”
老五打量了苏瑶一番，醉眼朦胧道：“也就是你，不然我都想自己留下了。”
“五爷，您不是有我呢？”
小桃花已经钻进了老五怀里，凑在老五耳边吐气如兰道。
“对，老子的小桃花也不赖！黑子，黑子，给我滚进来！”
老五在小桃花屁股上捏了一把，冲着外面喊道。
“来了五爷。”
黑子屁颠屁颠的跑进来，看到苏瑶眼都直了。
“看特么啥！去，准备两扇猪，一会儿给我兄弟送回去！”
老五瞪了黑子一眼，吓得黑子浑身一个激灵。
毕竟是战场上尸山血海走过来的，哪怕已经过去十来年，老五身上的气势也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好嘞五爷！”
黑子不敢再乱看，扭头出去了。
这年头猪长得不大，养好了也就二百来斤，两扇猪，至少也得一百四五十斤了。
照黑子之前的报价，一斤十块钱，就是一千四五百块钱。
在这个平均工资二三十块的年代，这是啥概念？
不过徐晨光也没拒绝，以后有机会补上就行了。
人情就得有来有往，不然再好的关系，早晚也得黄。
“那我就先回去了。”
徐晨光下炕穿鞋，淡淡的扫了苏瑶一眼，直接往外走。
苏瑶下意识的跟了上来。
黑子已经准备好了两扇猪肉，放在一辆自行车后座上等在院外了，还装了二十斤板油。
回到四合院后墙外，徐晨光和黑子一起用力，直接把肉都扔过了院墙。
“这趟麻烦黑子兄弟了。”
徐晨光从兜里拿出一张大黑石塞进黑子兜里。
“哎哎哎，可不敢！”
黑子赶紧推辞。
“拿着，今天我们战友见面，你是功臣。”
徐晨光不容置疑道：“除非，你不把我当自己人。”
“这怎么话儿说的…那就谢谢徐爷。”
黑子见徐晨光一脸真诚，也就收下了。
交浅不言深，办完事儿黑子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徐晨光看向了一路跟回来的苏瑶，小姑娘低着头怯怯的站在一边，双手揉捏着衣角，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但估计可能看不到。
正是天亮前最黑的时候，月亮都被云遮住了。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家。”
徐晨光轻声道。
“我没地方住…是桃花姐姐把我带出来的…”
苏瑶声若蚊蝇，要不是徐晨光听力好，都听不出她在说什么。
“你家人呢？”
徐晨光皱了皱眉。
“都死在路上了，我今天刚进城，是王婆婆把我捡回来的。”
苏瑶死死咬着嘴唇，嗫嚅道。
王婆婆应该就是管理半掩门儿的老鸨子，苏瑶这样的嫩苗儿，要不是老五点名，估计会被卖个好价钱。
等有了第一次，半掩门儿就多了一个生力军。
对此，徐晨光也没办法。
这年月逃荒的太多了，能活下来都很难，至于怎么活下来的，其实就没那么重要了。
“你是我远房表妹，家里遭了灾，来四九城投奔我的，记住没？”
徐晨光沉默片刻，还是决定留下这丫头。
遇不到就算了，遇到了就是缘分，先留下看看情况。
要是能喂的熟最好，否则…不过就是麻烦一趟给老五送回去罢了。
徐晨光带着苏瑶翻过围墙进了院子，把两扇猪肉提回了家。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儿，王书记和杜开江两家一人一扇。
“你睡这屋。”
徐晨光把里屋的炕让给了苏瑶。
“你不睡吗？”
苏瑶怯怯的问道。
“我在外面凑合一宿，明天去买张床，我本来就睡不惯炕。”
徐晨光懒得多说，去外面点燃了炉子，拖了把椅子过来靠着炉子闭上了眼。
还好已经临近早晨，气温有所回升，不然就算徐晨光身体被强化过，也得冻得哆嗦。
苏瑶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直到太阳高挂，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好香…”
闻到浓郁的肉香，苏瑶恍然间以为自己还在家里。
看清了周围的摆设，才猛地回过神，赶紧穿衣服下了床。
“爷，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苏瑶见徐晨光坐在门口守着炉子在炼猪油渣。
这是徐晨光的习惯，做饭必须在门口，让所有禽兽都能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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