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卫晟澜自行解读，下一秒，姜拓就给出了答案。
“若是可以的话，我想问问小蘅......”
后面的话姜拓没有说出口，他举起酒杯仰头将剩下的半杯酒一口饮尽，略高的度数刺激得他眼眶微微泛红。
“他不会愿意。”
卫晟澜就是莫名的笃定，比起游戏，现实世界才能让姜蘅停留，再不要脸一点，或许是有他在的世界。
姜拓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语气猛地上扬，“你不要一副很了解他的样子，我才是他哥！”话毕，他又顿了顿，面上透出一丝挫败，“其实我也不了解现在的他，成年后他什么都不愿跟我说。”
卫晟澜扬了扬眉，虽然这时候表露出优越感好像有那么一丝不妥，但他自认要比姜拓更了解现在的姜蘅。至少，姜拓肯定没见过姜蘅女装的样子。
突然地，卫晟澜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把手里的酒杯放下，直视姜拓的眼睛。
“当初的设想，你跟其他人提过吗？或者，有被谁听到过？”
“出什么事了？”
姜拓跟卫晟澜认识多年，他知道，对方不会无缘无故强调一件事。
“也许已经有人在尝试实现我们的设想。”
卫晟澜下意识隐瞒了姜蘅在游戏里的事，包括自己已经和对方熟识。事关姜蘅，除了自己，他暂时不信任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好友，姜蘅的亲哥哥。
同一时间，姜蘅在程千的碎碎念中“被迫”苏醒。
原本想多躺两天引出背后的牛鬼蛇神，没想到程千自己撞上来了。
这还是姜蘅进入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见到程千。跟徐泽一样，对方也是原主从小到大的玩伴。只不过比起徐泽，程千算是他们这一辈里“别人家的孩子”，独生子，能力出众，饱受期待。
也正因此，自从进入家族公司，他跟姜蘅，徐泽待在一起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
至少在徐泽眼里，对方是出于这个原因才不得不减少了与他们的来往。
眼见着姜蘅的睫毛开始轻颤，程千话语顿住，他微低下头盯着姜蘅还未睁开的眼睛，眼底有一丝挣扎掠过。
下一秒，姜蘅睁开了眼，恰巧对上程千复杂的视线。
“小蘅，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蘅对他的反应啧啧称奇，但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他轻轻摇了摇头，朝程千露出虚弱一笑，“我没事，已经习惯了。”
姜蘅的视线在病房里扫过一圈，语气带着遗憾，“我好像听见了哥哥的声音，原来是做梦啊......”
程千眸色微闪，他隔着被子握住姜蘅的手腕，轻声安抚道：“不是做梦，姜拓哥真的回来了。”姜蘅惊喜地双眸微微大睁，转头看向放在一侧的手机，就要伸手去够。
程千轻笑一声，把手机拿起递给他，“他还是很关心你的，一听到你晕倒的消息就立刻放下工作赶回来了，我就说，在工作和你之间，你永远是他的首位。”
姜蘅垂眸滑动手机翻找姜拓的联系方式，长睫遮住了他眼里的无语，嘴上抱怨道：“也就是我病发才能让他屈尊回国，有时候真挺想一直装病让他留下的。”
程千抬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满眼的不赞同：“装病只会让关心你的人难受。”
“我就是想让他多陪陪我，哪怕是跟我一起玩玩游戏也行啊。”
程千刚要接话，姜拓那边的电话就打通了。
886在意识空间里替姜蘅留意着程千的表情，自家宿主都把梯子递到对方脚下了，若真的是程千对他的游戏舱做了手脚，这人也该顺着往上走一走了。
姜蘅跟姜拓没聊几句就挂了电话，但从听筒里隐约透出的声音，程千知道姜拓等会儿就会过来。
“那我先去找刘叔给你准备些吃的。”程千站起身，在即将转身时，他认真道：“小蘅，只要你开口，姜拓哥会答应你的要求的。”
等程千出了病房，姜蘅两手枕在脑后，看着关上的房门扯了扯嘴角。
“886，这人不好骗啊。”
该说不说，不愧是天之骄子。姜蘅甚至怀疑刚才他“昏迷”时程千说的那些话是刻意为之。但问题不大，那就换个方式好了。
没多久，姜拓和卫晟澜一起出现在病房里。
姜拓虽然已经换过衣服，但仍有淡淡的酒气飘来。姜蘅下意识皱了皱眉，下一秒，卫晟澜就把人扯开了一些。
姜拓：“？？？”
卫晟澜瞥了他一眼，做了个“酒气”的口型，也不管对方的表情，就转头看向姜蘅。
“你好，我是卫晟澜，你哥哥的好朋友，刚才我们在一起吃饭，听说你醒了，顺道过来看看你。”
短短一句就让姜蘅清楚了对方的打算。卫晟澜不打算告诉姜拓他们之间的关系。姜蘅也乐意配合。
“卫哥哥好。”
卫晟澜弯腰揉了揉他的脑袋，笑得一脸温和：“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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