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被禁锢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很低沉，看见纳西妲也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不过看到曦尘却愤怒了起来。
他应该早点杀了他的，竟让他看到了他如此狼狈的样子！
“多托雷在哪里！”曦尘问他。
“他在哪里你不知道吗？他没有告诉你？”散兵冷笑道。
他们之前不还交易来着吗，怎么现在联系不上人了？
“你是在担心你那个死去的朋友？”
“你知道他在哪里！？”曦尘皱眉。
散兵嗤笑，看着他，竟然觉得自己可笑。
他竟然还会在意朋友？
看他如此轻松的嗤笑，曦尘气不打一处来，“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很担心他？”
散兵就是故意不说，看着曦尘着急的样子，他畅快多了！就连失去神之心的悲伤都减少了。可是他又愤怒至极，他愤怒曦尘为了他的朋友担心，又愤怒他还来问他！
从前他们也是朋友，可他又为什么要杀他！
同样是朋友，为什么差别会那么大，还是因为他是人偶？他根本不想跟人偶做朋友，只是骗他的罢了！
“你在乎他有什么好的，一个脆弱的人类，轻轻就死了，哪里比得上我，活了几百年你依旧可以看到我！”散兵大笑道。
“不要跟我说这些！告诉我多托雷在哪里？燕还在哪里！”曦尘着急问他。
散兵看着他愤怒的握紧拳头，他越着急，他越愤怒！
“那人本来就死了，你以为你把他交给多托雷就能救活他了吗？简直是痴心妄想，他都死透了！”散兵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企图看到他悲伤难过。
“你胡说八道什么！”
曦尘生气的抓起散兵的衣服。
燕还明明就已经醒了，他连力量都给了他，他怎么可能会死！
散兵就是阶下囚，故意诅咒他的！
“我胡说八道，还是你自欺欺人？多托雷在厉害，也不能让一个死去的人起死回生！你将那人送来时，他身上到处都是尸斑了，你的力量对他根本没有用，多托雷都是骗你的！”
“在冰室，只是为了防止尸体腐烂，多托雷让你把人交给他，其实只是想用尸体做实验。他根本就没有活，他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
曦尘瞳孔放大，放开了散兵。
不可能！
燕还他真的死了？不会的，他明明就已经醒了的，是散兵骗他的！
散兵见他这个样子，故意刺激他。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记得你吗，因为他早就死了！”
“一个傀儡，怎么可能记得你。多托雷还要谢谢你送来的实验品呢。”
那个傀儡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他练手，挨打的，根本就没有用。后来不需要了就丢在了愚人众里面了。
没有感情的傀儡，就是一只忠心的狗。如今事情败露，他自然也就没用了，恐怕都已经被丢弃了吧。
呵呵，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能看到曦尘这般无能为力的样子，简直是痛快！
“住嘴！”曦尘怒道。
额头青筋暴起，曦尘才不愿意这个事实。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不相信啊，那就去求证啊，还要快点呢，要不然你的好朋友就死了。”散兵似笑非笑。
“闭嘴！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曦尘怒喝。
他和多托雷是一伙的！他们都是故意的！
散兵瞳孔微缩，嗤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他竟双眼猩红。
看着曦尘，伸手抓住他的衣摆，“你真的要杀我吗？”
“他是你的朋友，那我呢？你不是说过，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散兵突然质问他，“你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是不是因为我是人偶！！”
他们终究不是同类，他根本就不想和人类做朋友，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对他现在的人类朋友那么好？
“可我也不想是人偶，我要是人类，你是不是就不会杀我了？”散兵问他。
这个执念，一直在他心中挥之不去。他无法原谅曦尘，可也无法接受自己是人偶。
曦尘突然想起，空也说过了，散兵的过去中，他是对他下了杀手的。
曦尘的愤怒一时之间都挥之而去，“过去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给你带去的伤害，我很抱歉。”
不过他现在要去找燕还了，来不及说过去。
退开，曦尘转身和纳西妲走了。
散兵站在原地，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对他说抱歉？
呵呵，为什么要在现在说？
……
“散兵说的那些话，你怎么看？”纳西妲问曦尘。
“他应该没有骗我的。”曦尘道。
纳西妲点头，“不过你那位朋友，似乎……”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因为散兵的话是真的，而且他那位朋友从她第一次见到，就怀疑他是傀儡了。
曦尘还是不愿意相信，去城外找人了。
纳西妲感受到了什么，也回了净善宫。
……
城外山洞。
曦尘找了好久才在之前他受伤待的这个山洞里面找到了燕还。
看到燕还的瞬间，曦尘惊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燕还全身皮肤已经溃烂得不成样子，似乎还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燕还……”
曦尘脚步困难走进了山洞。
燕还睁开眼睛，什么话都没有说，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样子。
看着燕还，曦尘颤抖着手去触摸他的脸，“是我害了你。”
如果不把他交给多托雷，他应该就不会这样了。他本意是想救他的，没有想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可是他只是不想让他死，是想救他的，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散兵说他是傀儡，说他本来就已经死了。
这太让他难以相信了，他不想接受这个结果。
燕还推开他的手。
他这个样子应该很可怕吧，他不该来找他的。
曦尘拉住他的手，“放心，哥哥会让你变回原来的样子的。”
燕还很平静的看着他，“我快死了。”
曦尘睁大眼睛，“别乱说！”
燕还伸出手，他的皮肤太刺眼了，他自己也有感觉，他似乎和正常人不一样。之前在愚人众，那些人看他的样子很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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