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飞身上的血都快被冻僵了，随便吃了两口后，趴在饭桌上昏昏欲睡。
“嘿，恶人先告状啊你，还不都是你跟我搭话？”
小胖嘴里怼着，手上偷摸抄起李毅飞面前的包子，一把塞进自己嘴里，恶狠狠地啃了一大口！
“你俩就大哥别说二哥了，没一个好东西！”
安卿鱼擦着眼镜面无表情道，见镜片上又迅速浮起厚雾，眉头一皱后干脆扔到桌上。
哪种动物视力好啊？在线问，挺急的。
“话说，是不是要过年了？”
林七夜将嘴里的肉馅咽下，抬头问道。
在集训基地，他们每天都在沉浸式训练，手边又没有手机，对日期这种东西的概念，已经模糊到不行了。
“春节的话，还有1天零15个小时。”
安卿鱼心思微动，迅速开口作答，甚至精确到了小时。
“卧槽，这你也能记得住？”
李毅飞都不困了，垂死惊坐起地看向他。
见几人的目光都汇过来，安卿鱼愣了一下，面不改色道：“很难吗？”
“……”
周围的空气顿时凝固。
沉默了几秒之后，众人异口同声道。
“变态！”
“所以，我们会不会放假啊？”
百里小胖接着问道：“如果不放的话，这还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不在家过年，说实话，离开这么久，我还挺想那边的……”
“想家了？”
林七夜感同身受地抬头问道。
“嗯，想我的海边别墅群了，还有超大席梦思，也不知道那些管家姐姐现在在忙什么，有没有想我。”
百里胖胖感叹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食指大动般狂啃了两口包子。
林七夜一时间无言以对，感觉自己就多余问这一句！
沉默了片刻后，他才开口期盼道：“如果能放假就好了，我想回家吃年夜饭。”
“除了你们这些沧南本地人，我们就算放了也回不去啊……”
曹渊耸起肩道，“都现在这个点了，到哪买票去？”
“买票？”
百里小胖不解地问道，“买什么票，我坐我自己家的飞机不就行了？”
“……”
曹渊目光闪动，狠狠咬了一口肉包子，突然恶由心生道：“那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
百里胖胖笑着点点头，紧接着胖脸一垮，“说那么多有啥用，看袁扒皮那个样，肯定不会好心给咱们放假的！”
“老袁好不好心我不知道，”
许风霜吃完了，擦擦嘴好笑道，“但曹渊对你肯定没好心！”
“为啥？”
“飞机一路顺风包失事的，”安卿鱼解释道，“他在咒你死！”
百里小胖只是钝感较强但不是蠢，当即反应过来一把抓过去：“卧槽，和尚你真该死啊！”
“别废话了，还放假呢，你在想屁吃！”
曹渊闪身躲过他的油手，将桌上空着的餐盘叠起，“等会上午的训练，会把你从梦里彻底拽出来！”
许风霜眉头挑起，转头看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话也别说这么绝对，说不定就会放呢？”
“不可能吧，”曹渊撇撇嘴，“这可是封闭式集训，我之前问过那些教官，还没有过年放假的先例呢。”
许风霜笑笑没再多说，起身将桌子收拾干净后，一把揽住林七夜，和五人并肩走出食堂门。
……
“真没想到，这种鬼地方还有再次回来的机会，感觉我都一下年轻了好几岁！”
站在高大的围墙边上，看着上面印着的【039新兵集训基地】字样，抽烟的中年男人感慨道。
“老赵，你以前不是从不服老吗，今天这是转性了？”
红樱一把将黑匣插在地上，笑吟吟地看向他。
赵空城摇摇头，猛猛嘬吧一大口，“不服不行啊，过了明天又是新年，离死又近一步了。”
“呸呸呸，赶紧摸木头！”
红樱蹙眉拍了他一巴掌，生拉硬拽着他来到旁边。
赵空城只好敷衍地抓了一把树干。
“话说……队长不是让我们埋伏吗，咱们光明正大站人基地门口干嘛？”
注意到一边哨兵奇怪的目光，温祈墨嘴角一抽忍不住问道。
“我同样有这个疑问。”
就在这时，他脚边的“树丛”一阵涌动，探出一根黑洞洞的枪管。
其后，是一张满脸迷彩都盖不住无语的面庞，“已经有至少十把枪，锁定我们的位置了……”
“嗐，你俩别太当一回事了。”
赵空城转头乐道，“老陈的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看上去悄不叽叽，实际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在这等着行了。”
“可是，这在守夜人集训的历史上，从来都没有过啊！”
温祈墨皱起眉头问道，“里面真的会放人吗？”
“说的好像守夜人的历史上，有过集训同时出现两位神明代理人似的！”
赵空城嗤笑道。
“也对，”冷轩点头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肯定也不敢冒这么大的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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