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吃到一半的时候，才终于有人把话题引到他们此行前来的目的上。
有位跟古家来往甚密的高官，笑眯眯地看向不怎么说话的古淮渡，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肉。
“淮渡啊，尝尝这个鱼，味道很鲜的。”
古淮渡瞧着碗里白花花的鱼肉，沉默一瞬，道了声谢，送入口中。
等他嚼完，那高官才问：“最近药方的改进工作怎么样了？”
古淮渡咽下没甚滋味的鱼肉，随意道：“研究出了点问题，还是原来的进度。”
“遇到难题了吗？”
高官眼底划过一丝遗憾，旋即温声道：“不用急，慢慢来，手头的材料够不够？不够的话，我那里还有几条品相好的，改天给你送过去。”
“是啊是啊，我那里也有…”
“淮渡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们提。”
“……”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附和道。
“不用”，古淮渡目光下移，看到被放在桌子正中间，已经被夹得只剩下头部的清蒸鱼，嗓音淡淡：
“那个药引已经没用了，我正在寻找更好的替代品。”
“各位放心”，古玄祯把手搭在古淮渡的肩膀上，低笑一声：“以淮渡的才能，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有所突破。”
说完，他侧头看向古淮渡，面上笑意未减，慢条斯理地问：“你说是不是啊，我的乖侄子？”
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慢慢加重的力道，古淮渡垂着眸，眼底极快闪过一丝讥讽。
“嗯。”
得到满意的答案，一众人便又接着谈论起别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陆陆续续起身离场。
整场下来，古淮渡没吃多少菜，周围坐的都是叫人倒胃口的家伙。
不过最后端上那盘蜂蜜面包卷，他倒是都给吃了。
当时旁边的人还打趣他，“淮渡跟咱们一比，还真是个小孩子，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
古淮渡沉默不语，只一味地干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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