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卡侧趴着，他咬了咬唇，问道:“坏蛋，你有想我吗？”
“现在就在想你。”盛皿缓声道。
星卡不应声，明显是不信。
……
“你到底在做什么!？”星卡说这话时带着怒气。
只听叹息一声，盛皿……出镜，还全方位地展示了一下。
那边没回应……镜头里已经看不到人了。
盛皿问他:“怎么了？在干嘛？”
星卡……他把脸埋进那堆衣服里，好一会也没用，他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些鼻音，“我好想你，我的热合期要到了……”
呼吸顿了顿，盛皿道:“到时候我去找你。”
“你说话算数……”
“嗯。”
星卡听见一些细微的声音，从刚开始视频电话接通的时候就有，一直在她房间里，他起初以为房间隔音不好，是外面有人经过发出的声音。但那么久，明显不是了，他的口吻变得强硬，几乎是质问:“谁在你的房间里？”
盛皿答道:“只有我自己。”
“你骗人，我听到了……”
星卡呜咽抽泣的声音传进盛皿耳中，她不由得再次叹气，差不多了，她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在镜头里晃晃，而后将音量调节到最大。
那个声音越听越熟悉，是星卡他自己的，但是……
脑袋里那根弦“嘣”地，断了，乱作一团，就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他说话有气无力的，“你……是变态吗？”
手机里是一段十几秒的录音，当初临时起意，作为反击的“工具”，盛皿没有删掉，她一直保存着。
“是吧。”她没有否认也没完全承认，又说:“关于你，留给我的，只有这个……”
星卡似是一只煎锅里的虾仁……他咬了咬唇，嗔怪道:“你真的是坏蛋……”
“我明早就来找你。”盛皿举着手机支架走到衣柜前，她将其拉开，拿出里面的行李箱，拉开拉链，而后将那一排衣服全部“扫入”箱子里，她盘腿坐在地上，开始折衣服。
星卡扬起唇角，但他却说:“我……”
“我不是……吗？”盛皿将折好的衣服放在一旁。
星卡脑袋空空……他提要求。
折到一半的衣服放下，盛皿垂眼，她将支架的高度调低，满足他提的要求。
星卡真的很喜欢……骨节分明，还极具力量感。
星卡觉得温暖又有安全感。
……
盛皿……在备用手机上点了点，弄好后，她看着那一起一伏的“波浪”，她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似乎没有缘由。
几分钟之后，她将支架调回原来的高度，又继续折着衣服，她问:“……了吗？”
星卡完全就是模仿复刻着……但他觉得自己很失败。
他委屈道:“不好……”
盛皿拆穿他。
……
星卡很直白地说:“……不一样……”
……
星卡不想，说不出为什么，他的脸埋进枕头里，也不回应。
“不说话，那就挂掉吧。”盛皿弄出了点动静。
“不要!”星卡急忙把手机翻过来，拿在手里，画面有点抖，他有些使不上力气。
鼻头，两腮，眼眶和眼尾，都是红的，他嘴角下撇，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盛皿的脸在镜头前放大，她笑得温柔，却不怀好意，“……吗？小宝……”
“要是可以的……”
星卡将自己缩成一团，他委屈嗔怨道:“不……了，你真的……”
他眼睫很重，浸满了泪水。
盛皿不再逗他，后退一些，她提议。
……
“都怪你，都是你的错，坏蛋……我现在就想见到你，想你抱着我，想闻你的气味，想面对面和你说话，我真的，好想你，喜欢你，好喜欢……”埋怨着埋怨着，他竟然开始表白了。
他像是天生就会说情话，出口的每一句都带不重样的。
还像是一个话唠，喋喋不休的，说了好多好多……
在他停下来后，盛皿只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星卡很生气，他要闹时，和镜头对面的视线撞上，他瞬间哑了火，咽了咽口水，他半阖着眼，视线转下。
刚才差点化身喷火龙，而现在，他就是一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小老鼠。
那眼神……他躲避着镜头，手机都快举过头顶了。
盛皿第三次重复那句话。
休息了一会，也有了一些力气，星卡缓缓下床，他小小声地请求，“不要挂掉……”
那边回声答应。
脚步虚浮地抵达浴室，窸窸窣窣一阵，而后是“唰唰”的水流声。没有多久……他在此之前沐浴过的，关掉花洒，水都没擦他就去拿手机，视频电话的界面还在，他松了口气。
被盛皿听到了，她意味不明地道:“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还说喜欢我，你真的是……很爱撒谎……”
星卡蹲下来，眼泪掉在手机屏幕上，他很无助，哭着问:“我喜欢你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反应过来，他眼睛睁大，原来，不被信任这么难受，他捂着嘴，小声呜呜地哭。
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那些反应，他没有那些记忆，一点都没有。
他患得患失，不知道哪一天又会失去记忆，忘记她，一次又一次的，她会厌烦的吧，她还会来找自己吗？
盛皿提醒，“洗好了尽快擦干穿衣服，时间不早，你该睡觉了。”
星卡站起来，他把手机搁在盥洗台上，胡乱地用浴巾擦着，完了他离开浴室，拿着手机回到床上，然后盖上被子，他索性是不……了。
他没说，但盛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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