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了……”水门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大蛇丸大人确实是松口了，但前提也得是卡卡西自己醒过来一次，证明自己没被崩坏侵蚀才行。”
由于在崩坏爆发时大显神通，水门的声望在边境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已经成为了大蛇丸底下的第一人了，说的话相当有分量。
“就算不回木叶也没关系，只要离开雨之国就行了。”栖云后退一步。
“不用那么麻烦。”大蛇丸一步跨入帐篷，似笑非笑地看着帐篷里的众人。
他的眼底还有劳累多日的黑眼圈，但是气势依旧强大，不显丝毫颓废。
他拿出一个怪模怪样的机器，凑到卡卡西身边，机器发出滴滴的声音。
“果然，他不是没有被崩坏能侵蚀，只是他的情况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你要对卡卡西干什么？”栖云眼神犀利，拦在了卡卡西面前，警惕地看着大蛇丸。
大蛇丸打量着栖云，他对这个敢于冒犯自己的小忍者印象深刻，轻笑了一声，“我只是想来看看他是否是个例，但结果显而易见，抱歉了，我不能放旗木卡卡西离开。”
“大蛇丸大人，卡卡西是我的弟子！”水门强硬地提醒道。
“我知道。”大蛇丸微挑了一下眉，看着面对自己如临大敌的众人，“我觉得你们似乎对我有些误解。”
带土初生牛犊不怕虎，非常勇地直接说道，“你这家伙第一次见面就想要我的写轮眼，防着你不是很正常的吗！”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大蛇丸对有天赋的孩子向来容忍，“我们的敌人不是砂忍，而是崩坏。”
闻言，栖云的眼神微动。
彼时的大蛇丸心中虽已萌生了追求长生的理想，但还未后期那么魔怔，尽管手中的资料显示崩坏能很有可能实现他的理想，但大蛇丸可不想成为死士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现在对突然出现在忍界的崩坏能非常警惕。
“现在，如何对崩坏能侵蚀表现出的个例都值得研究，放心好了，这种珍贵的素材我是绝不会滥用的。”大蛇丸说道。
“别用素材称呼卡卡西。”栖云冷漠道。
“好的，如果你希望的话。”大蛇丸无所谓地说道，这让栖云颇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虽然对大蛇丸这人的感观不好，但不得不承认，他很有能力，而且此时的他诚意十足。
栖云回头看了一眼双眼紧闭，没有任何醒来迹象的卡卡西。
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栖云真的讨厌此刻无力的自己。
若是眼前有个敌人上前打爆就可以令卡卡西醒来，他会毫不犹豫地向前，可是现在需要的是医生和研究者，而这些并非他的涉猎范畴，他既不擅长也不了解。
没有人能无所不能，栖云自然也是如此。
他妥协地长叹一口气，随后压低声音威胁道，“如果卡卡西出了任何问题，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也一样。”水门补充道。
“当然。”大蛇丸脸上的假笑弧度都没变。
虽然看上去没啥可信度，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因为气闷和憋屈，栖云冷着一张脸脚步重重地离开了帐篷，带土看了一眼守在旁边的水门，便放心地追上了栖云的背影。
等杀气腾腾地走出了一段距离，听着带土的脚步声，栖云放慢了步伐，让带土跑到了自己身侧。
“栖云，你真的放心把卡卡西交给那个不怀好意的大蛇丸吗？”带土忍不住问道。
这个问题简直扎心，几乎等于让栖云承认自己的无能。
他猛地停下脚步，紧紧握住了拳头，垂下的发丝让人看不起他眼中的神情，但从下垂的嘴角中也可以窥见栖云的心情并不美妙，连习惯的笑意都懒得保持了。
作为一个不完全体空之律者的拟似律者，栖云其实可以感觉到自己被崩坏能冲刷过的身体里多了个不完整的核心。
若是吸收足够的崩坏能，他就能从拟似律者成功成为完全体的空之律者，但那时的他还是他吗？
可以说，栖云每一次为卡卡西吸收掉他身上的崩坏能都是冒着失控的危险，正因为此，他才能感受到卡卡西体内不正常的崩坏能聚集。
卡卡西在不自觉地吸收着崩坏能，这效率可比营地里的所有人都要高，但他又没有变成死士模样的迹象。
这样的情况只能让栖云想到一种可能——律者。
栖云已经想好了绝不向崩坏妥协，按最理性的思维去做决定，他应该在卡卡西还没化为律者前就下手，可是这几年来相处的日日夜夜，产生的感情又怎么可能轻易被理性给覆盖。
既然他自己能压抑住空之律者的意识，为什么不更相信些卡卡西呢？
栖云下意识不想去想卡卡西彻底变成律者的可能性。
他甚至软弱地想着，若是大蛇丸真的有什么办法的话……
“栖云？”带土担忧地看着栖云。
他总感觉栖云现在的心情很差……那是当然了，卡卡西现在这个样子，栖云的心情怎么可能会好，正是因为一直注视着栖云，带土比谁都知道栖云其实很在乎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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