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百里昊霖醒来，头痛欲裂。
更让他觉得有些意外的是，他醒来之后，居然发现自己睡在了顾染雪的院子里。
“殿下醒了？”
顾染雪只穿了一身里衣，正坐在梳妆台前。
百里昊霖很快反应过来，昨夜他和顾染雪应该是同塌而眠。
他们本是夫妻，就算是同塌而眠，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是，他差不多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和她在一起过。
“殿下昨夜喝了不少的酒，妾身怎么劝都劝不住，已经令人煮了醒酒汤，殿下起来可以出去喝一些解解酒意。”
顾染雪昨天也没有灌太子的酒，全程都是太子自己要喝的。
百里昊霖依稀记起了昨夜的事情来，是他自己心情压抑而且郁闷，这才借酒消愁的。
结果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百里昊霖应了一声，神色有些不自在。
“我昨夜喝多了之后，没有胡乱说什么酒话，没有耍什么酒疯吧？”
他的酒品，虽然一直不错。
可心情压抑，他也不知道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事，提什么不该提的人。
“殿下以为呢。”
顾染雪不想回应这个话题，直接含糊地应付过去。
虽然，她很想当面质问一声太子，为什么在酒醉的时候，要唤她的长姐的名字。
百里昊霖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郁闷地穿衣下了塌。
等候在外间的人，这时推门进来服侍。
等百里昊霖回了自己的书房，第一件事就是唤来自己的亲信护卫。
“你派人去一趟万安镇，替我去查一件事。”
他想要知道，顾清欢生的到底是个男娃还是女娃。
不是他不相信顾染雪，而是有些事，他必须自己牢牢地掌握住主动权。
当然，他也需要确认这件事。
他记得那个女人上次在竹林外面和他提过，上一世的时候，她盼来的那个孩子，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在大牢里面，就被一起毒死了，一尸两命。
这一世呢，这一世会不会情况大不相同？
秋月丫头进来服侍顾染雪，顾染雪仍旧心事重重。
“娘娘这是怎么了？”
秋月丫头知道昨夜太子殿下留宿，按理说，娘娘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心花怒放，人比花娇的吗？
可看娘娘这脸色，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气死我了。”
顾染雪一肚子的心事，也没办法发泄，更无人可以诉说。
母亲那里，她是万万不敢将这样的丑事，告诉母亲知道的。更怕母亲，闹到了父亲那里，然后闹得人尽皆知。
她可是要脸面的人。
“夫人为了什么事而发愁？”
秋月丫头是从顾家陪嫁过来的丫头，对顾染雪那是忠心耿耿的。
“秋月，你和我说实话，我和顾清欢比起来，假如你是个男人的话，你是会喜欢顾清欢那种面上看上去冷冰冰的没有趣味可言的女人，还是喜欢我这种聪慧又灵动的女人？”
顾染雪第一次，对自己的美貌，还有资本，产生了怀疑。
不然的话，为何太子的心中，一直对顾清欢念念不忘。
她才是他的正妻，他的心里装的，不应该是她吗？
“……”
这是什么跟什么。
这简直是在给秋月出难题，这道难题就摆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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