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半晌，也只憋出这么一句。
虞姗姗勾起嘴角，笑得极淡。
能守住初心，又或是能保住本性的，无一不是被很多爱浇灌守护的存在。
她福薄，自己想要的，若不努力去够，去争取，去改变，指望别人，只会越来越远。
像之前那样天真过日子是不成了。
“妈说只要我们想清楚了，她没意见。你还有什么顾虑尽管说出来。”
婆婆对她，说不上好，但也不坏，是自己一开始就没有达到她对儿媳妇的预期。
虞姗姗不怪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她还年轻，此路不通，换条道就好。
窗外惨白的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姜晨突然发现，这张相处了两年的脸庞，此刻竟陌生得令他心惊。
“姗姗……”他下意识想去握她的手，却在半空停住。那只曾经戴婚戒的手指上，如今只剩下一圈淡淡的痕迹。
虞姗姗声音很轻，“其实我们都清楚，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姜晨胸口涌上一阵莫名的刺痛。
的确，他对虞姗姗一开始，纯粹是觉得小妮子好玩儿，醉酒那一晚，才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不涉及婚姻里的琐碎，恋爱总是让人甜蜜失智的。
孩子的到来，姜晨选择了负责，却没真的承担起这份责任。
“我会改。”
虞姗姗摇摇头，“晨哥，你除了当不好老公和父亲外，其实是很好的朋友，相当义气，以后还是当朋友吧！”
她起身，从电脑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你…也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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