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虑眼里恢复神态，视线望着玻璃外的无忧，抬起插着众多管线的手，干裂嘴唇露出笑容：
“姐……姐。”
无忧再也忍不住，穿墙而过来到无虑身边握住她手：
“我在。”
医生想要阻止无忧进入无菌室，但李长生抬手拦住他，接着他下令让所有无关人员离开，连医生也一样。
虽然医生很担心病人，不过在场有扁福在，医生也无话可说。
喏大房间里很快便只剩下不到十人，数位天阶与地阶调查员都是在灵异管理局里的权重存在，他们都严肃着脸，静静等待着玻璃房内那两姐妹的叙旧。
无虑之醒，带来的任何消息都注定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无虑虽然身体机能在仪器上看起来很正常，然气息还是很虚弱，气若游丝的说着：
“姐姐……对不起…明明答应过你……但是，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姐姐的未来变的浑浊……所以姐姐……对不起……”
“想要……姐姐幸福……”
无忧满脸忧伤，影子一样的身体都仿佛淡了些，满是无虑的眼睛里流下了像是泪水的影流，就那样静静的盯着妹妹。
两人的对话时间不长，就这几句之后就相互看着对方，想把对方永远印在眼里，贪婪的刻画着。
随后，步入正题。
无虑不舍的从姐姐脸上移开视线，望向窗外立着的众人，言简意赅的说：
“新年之前，浩劫将至。”
说完，一口脓血没来由的从口中涌出，各项仪器发出急促的闪灯与警报声。
无忧瞳孔猛缩：“无虑！！！”
李长生眉头紧锁，没等他下令，和尚和扁福两位天阶调查员便已经冲了进去，相互使出各自能力。
和尚摁在无虑天灵盖，暗红色的佛光笼罩脑袋，庇护其魂；
翠绿色的生命之力从扁福的指尖传入无虑心脏位置，稳固着身体机能。
本源力量供给。
两人用最粗鲁也同样是最有效的方式为无虑续命。
周围的机器仪表在这样的强疗下慢慢回归常态。
……
陆离家里。
夜宵时间已经过去，多娜娜在洗漱，陆离在洗碗，金晶晶裹着毯子百般无聊的躺在沙发上按着电视遥控器，充电器有些焦急的望着不断换台的电视。
搞定后陆离擦着手走出来坐到充电器旁边，对沙发上的人说道：
“你好像很烦躁啊。”
“废话，要不是为了你们我也不会这么烦。”
“……”
陆离沉默了两秒，一把将遥控器从她手上拿过来，然后给充电器切到了它经常看的动漫。
“喂，你小子找打是吧？”金晶晶不乐意喝道。
“你烦别把我家充电器带着烦啊，人家就这点爱好了……聊聊我姐吧……或者说那什么破碎通道。”
“哦？”
金晶晶似乎来了兴趣，她坐起来，丝毫不在意肩上滑落的毯子。
“你知道的挺多的嘛？”
陆离不自觉的瞥了一眼她胸口，移开视线回道：
“李长生告诉我的，我想知道那东西和‘迷界’是不是有关联？”
“你怎么也问这个问题？”
“也？”
金晶晶靠向沙发，解释道：“噢，魔脑刚出的时候局里还是很多人反对的，后面又用来开发了那游戏，虽然他们说是为了资源和未来，但灵异管理局一直都是持反对态度的，毕竟安全第一嘛，外加上越来越频繁的破碎通道，所以问这个问题的人多也很正常。”
陆离听得有点不自在：“我说……这个不是什么秘密吧？我听了没关系吗？”
“别人说可能不行，但我说的，扣也是扣我，然而我没钱给他们扣，所以啊哈哈哈哈……”她忽然声音一收，冷笑着看着陆离，“别担心，顶多让清欢来给你消除下记忆而已。”
“……”
“逗你的。破碎通道和游戏有没有关系这点，我们也不知道，因为毫无线索嘛~但如果把这个问题从哲学角度来看的话，那或多或少都有点关系吧……说不定那游戏链接着的世界也有破碎通道？”
金晶晶闭上眼睛轻笑着耸耸肩。
“谁知道呢。”
陆离之所以想问，是因为想到了自己在游戏里艾里希娅说的、关于多娜娜她这边的老爷子妖皇梦太初的事儿。
为了外孙女砸开世界屏障冲破次元去到亚里大陆啊……
再加上自己目前对游戏的认知，很难不把破碎通道一并连接起来。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金晶晶知道很多关于陆月笑的事儿，她说得很开心，一时间忘记了无忧的事。
陆离听得入神，多娜娜洗漱出来也坐在旁边听，一聊就是好久。
然后，深夜，陆离再次遇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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