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一家人又在一块儿聊了一会儿，大伯和大伯娘就早早去睡了，留下三个孩子守岁。
计一舟跟宁元昭没有继续留着，等大伯他们休息后他们也就回了自家小院。
家里明面上放的东西有但不多，主要是为了以防万一家里有人过来。
虽然不跟着宁元山宁元河一起守岁，他们在自己家还是要守岁的。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年。
几个月前他都还以为自己今年估计会在深山老林独自过年，没想到自己不仅没在深山，现在也不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小宝年纪小经不住熬，时间一到就开始昏昏欲睡。
宁元昭也没让孩子继续跟着熬，给人洗漱好裹吧裹吧塞被子里去了。
再回到房间时，炕上已经有了个小桌子，上面摆着计一舟那个非常神奇的小盒子。
“小宝睡了？快过来咱们一起看春晚。”计一舟盘腿坐在炕上冲宁元昭勾勾手。
宁元昭坐在炕边，就着计一舟泡脚的水左脚搓着右脚，“春晚？那是什么？”
“就是我们那儿三十晚上大家都会放的一个节目，”计一舟还没开始播放视频，挤了一坨美美净到手上搓开往宁元昭脸上糊。
“以前都是开着不看当个背景乐，没想到……”今年的春晚自己想看也看不到了。
手掌心还有些黏腻，他就顺便搓到了手背上。
“好，你等等我。”
宁元昭起身去外边把水倒了，确认了一下院子里需要冻的水都装满了，才回房间爬到炕上在计一舟身边坐下。
小桌子上除了小盒子之外还有一些宁元昭见过的没见过的小零嘴。
不过宁元昭稳如老狗，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好奇，只是视线在那些他自己没见过的东西上稍微多停留了一秒。
他现在已经不是最开始的那个宁元昭了。
他现在是见过许许多多稀罕物的宁元昭。
计一舟给他喂了根棒棒糖，“快快快，哥哥带你开开眼。”
两人看着不知道哪一年的春晚，吃着桌子上各种各样的食物，相互讨论着视频中的内容。
之前每年的春晚都没有这天晚上两人看的春晚回放好看。
随着春晚倒计时结束，计一舟也不管现在的时间有没有转点，半转身子和宁元昭拥抱，“新年快乐，昭昭~”
宁元昭单手抱住计一舟，另一只手把小桌子推到一旁，揽着计一舟的腰一个用力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新春快乐，一舟。”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计一舟动了动身子转身跨坐在宁元昭身上，额头相抵。
视线相撞的一瞬间，两人都情不自禁向对方的嘴唇够去。
情到深处两人都有了些不可言说的反应，计一舟推着宁元昭的肩膀双双躺到床上。
两人在一起之后就算每天都想贴在一起，但双方也都很克制，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就是计一舟之前开的手动挡小汽车。
宁元昭向来是个一点就通的好学生，感受到腰腹的触感之后就腾出来一只手蠢蠢欲动。
计一舟抬起头，笑着抓住了宁元昭的手，“我不喜欢用手怎么办？”
宁元昭微怔，像是在考虑。
大约过了两秒钟的时间，宁元昭舔了舔嘴唇，“那，那你来吧。”
宁元昭不仅一点就通，行动力也是杠杠的，说完就开始扒拉自己的衣服。
计一舟看到他的动作心都化了，这人怎么这么可爱。
“别，我不是这个意思，”计一舟按住宁元昭，“还有别的方法。”
……
“把这个吃了，嗓子能舒服一点。”计一舟掰了一颗胖大海含片喂到宁元昭嘴边。
宁元昭看了一眼放到嘴边的棕褐色糖果，抬眼直勾勾地盯着计一舟，伸出舌头将糖果卷走。
眼神赤裸，动作暧昧。
计一舟忍不住笑了出来，捏住他的脸，“别勾引我，我自制力真不行。”
“你在忍什么？”宁元昭偏头，把脸放在计一舟掌心蹭蹭。
“哎~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年纪在我们那里还是未成年？”计一舟问。
“男子十六而娶，女子十四而嫁①，我是可以跟你……的。”宁元昭毫不脸红，但有些话还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虽然没有让他变成一个小古板，但有些话也不会很直白地讲出来。
“那可不行，”计一舟抱住宁元昭，“我接受不了，像是在犯罪。”
“那，那要什么时候？”宁元昭任由他抱着。
“这么着急啊？”计一舟笑他。
“我真的只是好奇，但信不信就看你自己咯。”宁元昭无所谓道。
“等你过了下一个生日吧。”计一舟摸摸昭昭头。
“生日？”
“哦，就是生辰！”计一舟伸出罪恶咸猪手，在宁元昭后背游移。
那双爪子要不捏捏他的后脖颈子，要不揉揉宁元昭后腰，要不在他屁股蛋上拍拍。
宁元昭都随他，“你们天上都要等到十八才能成婚吗？”
“那可不行，”计一舟听到‘你们天上’四个字没忍住笑了，“我们天上二十二岁才能……去官府登记备案婚书。”
“那为什么要等我过完生辰？”宁元昭不解。
“因为我们天上的小仙女小仙男都是十八岁成年啊。”计一舟笑嘻嘻。
“那好吧。”宁元昭闭眼，有些困了。
计一舟看着宁元昭，松开咸猪手坐起身，到窗边把两人的牙具拿在手上，“起来刷完牙再睡。”
大庆现在还没有牙刷②出现，这里的人都还是用的木杆包布头来清洁牙齿，或者用类似牙签的东西剔牙抠牙，也有用手指头和杨柳枝的。③
牙膏④也都是一些青药或者中药粉，计一舟肯定是用不惯的。
牙刷牙膏都是他自己的囤货，牙刷牙膏他都是在幺那个八和拼那个多上面囤的超低价格的那种。
有给自己准备的，也有把多出来的拿出去跟别人换物资的打算。
所以生活用品还是蛮足够用的。
“来了来了，”宁元昭闭眼起床。
蹲在院子角落顶着寒风刷牙，完事后那点好不容易出现的睡意也没了。
两人坐在炕上大眼瞪小眼，可能是在炕上坐得暖了起来，两人眼神一对上就一发不可收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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