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附子在都城忙碌的一段时间内，都城流行起了一种叫作自行车的东西。
有些自行车上边还镶嵌了非常华丽的亮晶晶宝石。
白附子认识这种石头，就是东家给他的广安晶。
这些镶嵌了广安晶的自行车被送到都城那家服饰铺子里，白附子跟徐晏宁对账的时候无意提起。
“这不都是计大人想出来的法子吗？”徐晏宁神秘地笑了笑，“说是以后在咱家买够了多少钱的衣服和首饰，才有资格购买这种自行车。”
“我看不是还有其他人也在卖自行车吗？”白附子问。
“是，他们也是寮南过来的，载之在信里提到过。”徐晏宁跟计一舟一直都有信件来往，这些东西知道得稍微清楚一些。
“不过这些都是他们商会的人做出来的自行车，咱们店里的是刻了他那个徽记的，其他人不能生产这样子的自行车，他说这是什么有钱人才能买得起的标记。”
白附子了然地点点头，“这自行车想必定价非常贵了。”
“岂止是贵啊。”徐晏宁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你东家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些损招。”
白附子笑了笑，“东家就是脑子好使。”
徐晏宁起身，“那我们去看看店里来的那些新鲜玩意儿？”
“什么新鲜玩意儿？”
“大人，我给带来了，从水泥窑里发现的，看上去不像是石头啥的。”
一大早，广安那边就有人找到了计一舟，说是又发现了什么新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就拿过来让计一舟给瞧瞧。
“给我瞅瞅？”计一舟伸手。
这人捧着一个小盒子递给了计一舟，小心翼翼的，就好像里边装的什么稀世珍宝。
这人得了周枷的命令，说要好好把这种东西护送到寮南城，交到宁元昭或者计一舟其中一人手上。
原先那些他们以为毫不起眼的树和本来以为没什么用的小山头全都经过两位大人的手之后变成了实打实能到口袋里的钱。
在发现水泥窑里边出现了这种东西之后，底下人汇报给周家的第一时间，周枷就让人收集了起来，全部装在一个盒子里送到了计一舟跟前。
原本这东西是送到了宁元昭那边的，但是宁元昭也没有见过，又打发人来找了计一舟。
计一舟捏着其中一个比鼻屎大不了多少的不规则小珠子看了又看，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起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带着点绿色的东西着实让计一舟恼火了一会儿，脑子里想了各种各样的可能，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一样东西是能对得上的。
“先放这儿吧，我再研究研究。”计一舟把人又打发走，“你是不是还要去布政使司跟清晏汇报工作？你先去忙吧，等我研究出来了会给你们周大人信的。”
那人行礼过后立马就跑了。
没了外人，小宝鬼鬼祟祟地从后边钻出来，“哥？”
“出来吧，我只带你偷听来着。”计一舟笑着抓了一把小盒子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啊？”小宝凑过来好奇地戳了戳。
“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是什么。”计一舟皱着眉。
小宝抓了几颗在手里搓了搓，灰扑扑的小东西在手里捏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计一舟缩了缩肩膀，这种长指甲刮过玻璃的声音每次听到他都不由自主地想流口水，真是太折磨人了。
“你别……诶？”
玻璃？
计一舟又低头仔细去看了看，心里有这么个想法之后再看这些东西就觉得确实挺像玻璃的，就光从它们的外表来看，怎么都不会把它们和玻璃联想到一起。
这些暂且当作是玻璃珠子的东西，应该是水泥厂那边挖原材料的时候混入了一些沙子。
含铁量高的黄沙会使玻璃呈绿色，这些小玻璃珠正是如此，杂质非常多就算了，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也呈现出淡淡的绿色。
小宝见计一舟盯着自己手里那点儿小珠子发呆，“咋了哥？”
“我知道这是啥了。”计一舟双眼一亮。
“啥呀？”
“还记得以前哥给你背的小玻璃杯吗？”计一舟说：“这就是那东西的原材料。”
“这是玻璃？”小宝把手放在眼前，“可是这也不透明啊。”
“杂质太多了呗。”计一舟说。
“那……是不是可以把玻璃烧出来，然后把窗户换成电视剧里边的那样？”小宝眨眨眼。
茯苓被她放在院子里做手工，这会儿没跟着出来，但是他还是很小声地问计一舟。
“可以吧，”计一舟说：“这要研究研究，我先查一查资料，等资料记牢了我再试试看吧。”
“真好，哥你要加油呀。”小宝把手上的玻璃小珠子放到盒子里。
“你玩儿你的去吧，净找事儿。”计一舟笑着推了推小宝。
店里的事情不用他们自己去亲自盯着，小宝现在不画图的时间还是会城里城外到处跑着玩儿。
“那你今天在家嘛？多无聊啊。”小宝说。
“你不管我，我等你哥哥回来跟他出去转转。”计一舟说：“你要是出城，把三只黑带着让它们跑跑。”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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