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看着001气到代码紊乱的模样，理解了为什么反派在解决敌人前总喜欢说一些话了。
确实爽。
刺激完001，顾清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001的光球光芒越来越弱。
直至系统锁链也消失在眼前，顾清就知道，001这是彻底不存在于世了。
轻而易举的解决到危险的敌人，顾清躺回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004也从天降好东西的惊喜中缓过神来。
它略带不满道：【宿主，你捡到了好东西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顾清将手臂枕在脑后，没有直接回答它的问题：“004，你说－－最终的任务将要什么时候到来啊。”
004怔愣一瞬，指甲盖大小的脸上写满了心虚，若不是顾清眼神好还真看不到呢。
【额，宿主我……哎呀，就是、唉怎么说……】
004吞吞吐吐。
宿主这么聪明，肯定猜出来了，它该编个什么理由才能骗过这么聪明的宿主啊。
顾清轻笑：“我早就猜想了。”
“这并不是你第一次绑定我。”
004大惊。
【你你你你怎么猜出来－－】
随即像是发觉失言一般，戛然而止。
顾清从一开始就觉得004的态度太过奇怪了。
它对她太熟稔了。
甚至，有一些事，它仿佛未卜先知一样，例如她被飞车追逐那一回，004回归看似是十分懊恼、演的很好，但顾清一眼就看出来它说谎了。
就以004的手段能力，查询痕迹哪里需要一个多月。
“世界支柱是我吧？”
顾清又抛出来了一个重磅炸弹。
“就连001那种叛逃系统都需要经过慕归迟的同意才能绑定。”
顾清似笑非笑：“而我－－世界支柱，你却可以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绑定我并带我重生。”
004赛博冷汗都冒出来了。
谁能来救救它。
顾清看着它的模样，也不着急，把枕头竖起来垫在身后，好整以暇的等着004会怎么编。
暖黄色的光打在她半边脸上，半张脸藏在阴影里。
为什么上辈子的有些东西是模糊的。
一个人的变化真的有那么大吗？
004藏的东西太多了。
顾清耐心很好，见它屁都憋不出来一个的模样，轻笑两声，眼神中却没多少笑意。
那笑声很好听，但004却狠狠的发了个哆嗦。
“答不上来？”
“那我换一个问题好了。”
“为什么清禾能够被作为奖励，发放给每一个系统的宿主？”
004就是一整个汗流浃背了。
【……因为清禾本就是系统的产物，就连纪平都是系统安排的人。】
这一点顾清并不意外。
“你消失的那一个月是离开了这个位面吧。”
【是……】
004冷静了下来，知道今天就是过不去这一关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的确，宿主你猜的都没错。】
【这是我第十七次绑定你。】
【我每一次通过不同的方式绑定你，最后的结果却都相同，因为死磕在你身上，我从正式系统降级到了实验版。】
【上一次是我同样是神豪系统，那我最接近成功的时候，但这一次我同样选择了神豪系统，变故却发生了】
【先是你成了世界支柱，随后是001闯入了这个位面。】
【我离开的那一个月是检查这个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调查为什么你会成为世界支柱……】
【你这17次积攒的气运这一世莫名的集结在了这一次上，是世界意识做的，所以气运强的人会不自觉的向你靠拢，就像你的那些男人们，也同样都是气运强盛之人。】
【至于你为什么对慕归迟不感兴趣，大概也是因为他有着和你类似的命格，同性相斥。】
【那个签到系统345是我的马甲，混进了叛逃系统的群里，所以我才知道001的动作……】
【至于我的最终目的你也猜到了吧，就是气运。换句话说，所有系统绑定宿主的目的都是为了收集气运，就连叛逃系统都不例外。】
【气运就是能量。】
她今晚全然是怀着答案问问题。
“但你却留手了，对吗？”
【嗯。】
【宿主，我都快成了慈善家了，每次即将到达顶峰，我都不忍心收割……】
况且，它已然不算是血本无归。
以004 的能力，前几次或许真的是她过于聪明，察觉了004的目的。
但17次，顾清不信它真的没有办法。
但凡004使使坏，像001对待慕归迟一样，它早就能成功了。
至于刚重生那会，它说的一大堆都是忽悠她的。
任务也不可能这么无休止的扩大下去。
而004让她不要接着做任务的原因也呼之欲出。
其实001根本不会察觉到和世界意识做了交易的004的气息，只是任务即将要完成了，它借着这个理由让她不要再接着往下做任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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