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秃老三相比汪癞子的惊恐就显得正常许多！至少王恒能感觉到他剧烈变化的心跳。
王恒也不多废话，很直白的问道。
“既然你说你是中间人，这次让你们盯着剿总的是什么人！他们的住所在什么地方？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
一连串的问题接连在王恒嘴中问出，汪癞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间大脑有些宕机！
汪癞子讨好的笑道：“这位军爷！您一个个问，小的脑子不好，记不住！劳烦您再问一下！”
“你知道你这次的雇主是什么人吗？”
“我们这行从来都只管做事收钱，不问来路的！这样能活的长些。”
汪癞子一本正经的说着胡话。他没注意到王恒眼中闪过的点点寒芒。
没有任何一个中间人会一点都不打探雇主消息的！这个汪癞子是把王恒当愣头青了！
“是吗！他们是怎么联系上你的？”
“这小的也不知道啊！前几天小的在外面喝酒就被这些人拦住了，说有生意照顾我，他们出手还特大方，给的太多了。
他们出钱我负责办事！之后我就接下了这单生意，他们的来历什么的我也没多问！真就这么简单！”
王恒压下心头的怒火，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面前的滑头。
“完全不认识的人照顾你生意！你就不怕他们不结账？”
“他们出手挺大方的，直接给了五块大洋做定金，就算之后他们不结账，这也是一大笔收入。这钱都在我这了，后面的钱都是秃老三的，要是他们不给钱，秃老三就不干活！我是不亏的！嘿嘿……！”
汪癞子笑的愈发得意！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了？”
“军爷说笑了，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我怎敢去问他们住在哪里呢？而且之后收钱的都是秃老三负责的。我真不知道！您可以问秃老三真是这样！”
汪癞子一边赔笑一边回答着王恒的问题！虽然嘴上恭敬异常，但却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透露。说的都是王恒已经知道的！
这种老油条在被程双逮到这里之后应该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敷衍王恒！
很喜欢敷衍是吗？王恒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狞笑，也不再浪费口舌，敬酒不吃喜欢吃罚酒！那好！王恒最喜欢成全别人了。
王恒在汪癞子身上摸索了一圈之后！直接将汪癞子的下巴卸了下来。爽翻天PLUS套餐走起！
角落中的秃老三看着在地上不住打滚的汪癞子，非常庆幸之前他之前动刀子的时候避开了要害。要不然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这个汪癞子的家里有没有什么发现？”
程双挠了挠头！“这个汪癞子家里有些钱，吃的和烟土，没有烟枪，剩下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这么看来就只能想办法撬开这个汪癞子的嘴了，王恒自信他挺不过爽翻天的照顾，一次不行还可以多来几次。
虽然还不确定汪癞子是什么人！但做掮客的手上也说不上干净，枪毙可能有点冤枉，但抓起来肯定是没问题的。
随着爽翻天套餐的多次实施，王恒对个体差异中的时间掌控愈发得心应手！汪癞子这种体格，再来上三次不会有问题。
当不相同的痛感叠加在一起时！只有真正有着绝对信仰的战士才能活下去！
汪癞子挺了三分钟，就坚持不住了，连滚带爬的来到王恒面前！用祈求的眼神死死的盯住王恒。他受不了了！
肉体上的折磨远比想象中的可怕！很多人都高估了自己对痛苦的承受能力，吃饱喝足就会产生很多不切实际的猜想。现实中可能膝盖磕破点皮的疼痛就能流下眼泪，但在网上他就是杠精铁骨的战士。
真是让人发笑！
对汪癞子这样不识相的！王恒决定要让他体验完一轮套餐再问话。全然不理会汪癞子的求饶，王恒接着翻开着秃老三的笔记本。
一直到五分钟后！王恒才停下了对汪癞子的折磨，将汪癞子的下巴按好，王恒坐回了板凳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汪癞子！
这人还是挺能抗的，一个完整疗程结束，也没见大小便失禁。
“军爷！我说，我都说！我知道的我都说！”
不见棺材不掉泪！
王恒冷哼一声！“那就说说你这次生意的雇主，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所有的细节！你可以慢慢想，但不要撒谎，不要瞎编！我要最真实的消息！明白吗？”
“明白！明白！军爷能给我根烟吗？”这个汪癞子倒是挺经造的。
见王恒没有说话！一边的程双给了汪癞子一支烟，汪癞子猛猛的吸了一口，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忘记刚刚受到的折磨一样。
王恒的这种手段汪癞子只在市井传闻中听说过，还真没见过真人。今天一见真是真人不露相，这么年轻就这么心狠手辣！
想到刚刚身上的痛处汪癞子不由的打了个冷颤。神经末梢残留的痛感随着回忆不断上涌。
汪癞子认真的回忆着前几天见面的画面！
“我是真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那天我在喝酒，突然来了两个汉子就坐到我两边，把我夹在中间，其中一个拿枪顶着我的腰！说有生意照顾我！
当时我就听乐了！想着哪来的混混，拿着木棍吓唬到我头上了，还有生意照顾我，我当时就……”
“Duang！”王恒给了汪癞子一个响亮的脑瓜崩。
“你在这给我说评书呢！说重点！”
“嘶！军爷您别急啊！我正要讲到重点呢！”汪癞子捂着被弹的脑袋，倒抽着凉气。
“我当时觉得他们是在和我开玩笑，或者是半大小子瞎胡闹！以往找上我的生意都是盯盯梢，找找人，或者是挖挖那个明星戏子的生活细节。还真没有遇到这样上来就动刀动枪的。一点规矩都不讲！”
“那人可能也察觉到我以为他们在开玩笑，一把小匕首就横在了脖子上。那是把好匕首啊！当时我就感觉到匕首上的寒气，这匕首用料一定很考究，我觉的应该是手打的百炼钢，要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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