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主管握笔的瞬间，斐迪突然按住协议边缘："且慢。有件事得说在前头——"他松了松领带结，"钱对我不过是个数字，像您这样的专业经理人替我打理着十几桩生意。但这次..."他指尖在桌布上叩出轻响，"我是为捞个朋友才蹚这浑水。"
主管眯起眼睛，看着对方从内袋抽出张泛黄照片。照片里戴镣铐的男人正冲镜头苦笑。"您现任老板起家时，这位可是砸了八位数真金白银。"斐迪用拇指摩挲着相框玻璃，"现在他吃了官司，贵东家倒是连夜拆了过河桥。"
"拿我当枪使？"主管突然倾身向前，袖口蹭翻了冰桶，"当叛徒的价码可不便宜。"
斐迪却把钢笔塞进他指缝："您看仔细，我名字早落在上头了。帮不帮全凭心意。"他忽然笑起来，露出虎牙尖，"不过既然来了——劳驾把贵宾厅客户名录捎给我？"
"找死吗？！"主管猛地拍桌，威士忌酒杯在托盘里叮当作响，"泄露客户资料是要喂鲨鱼的！"
"听全了再急。"斐迪不紧不慢转着婚戒，"您带着资料去西亚避风头，我们在阿布扎比的新场子有皇室罩着……"
婓迪掏出张空白支票压在杯底，"没有任何个人和组织敢在那里嚣张，到时候你觉得安全没有问题你再给我，否则我将收回我的话。"
主管的喉结动了动："争取客户的方法有许多，我自己也有积累，窃取来的资料性质不一样，你知道那些阔佬最恨被算计，就算挖来客户也..."
"谁说要挖客户了？“我不需要这些客户来做生意！"斐迪突然敛了笑意，"只要您老板肯捞我兄弟，这些纸片我当场烧了当烟花放。可要是他继续装聋作哑..."
“否则呢？”
婓迪抽出支票慢条斯理撕成两半，"我不介意让全世界知道，他那些VIP客户名单早被FBI摸得门儿清。"
"你要曝光？!"
碎纸片像雪花般落在威士忌里。"到时候就不是曝光，"斐迪盯着渐沉的纸屑，"是让他赌客...集体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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