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从西域到蜀中，这一路上，我可见证了无数你的剑下亡魂。”
她爽然一笑：“既然我向中原武林立下战帖，自然要日日苦练，免得这颗项上人头真的不保。”
“至于那些剑下亡魂嘛，他们是不是死有余辜，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嫉恶如仇，倒是颇有乃父乃母之风，只是他们倒不如你心狠手辣。”他皱着眉看向地上十余条的尸体，“杀戮太过，终究不是正道。”
“行走江湖，自然有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觉悟。”她不屑地冷哼一声，“既然做得锦衣卫的走狗，就该预料到有这一日。”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锦衣卫助纣为虐，陷害忠良的‘丰功伟绩’。”
原来，傅明若之所以对锦衣卫和与之勾结的武林人士这么深恶痛绝，正是因为这一年多来，她闯荡江湖的所见所闻。如今大昭朝暴君当位，奸臣横行，而锦衣卫就是帝王爪牙，死在他们手中的忠贞之臣和仁人志士，不计其数。
尤其是江湖中，那些行侠仗义的游侠们，更是锦衣卫的目标。从前的白之华，还会装一装，带领武林盟跟锦衣卫分庭抗礼。但随着花白联姻，他是越发露出獠牙，一副贪慕富贵的心肠，更是众人皆知。
“更何况，十五年前的那桩公案，本就是锦衣卫一手策划的。”
傅明若挑眉看向老者：“十五年过去，我竟不知，叶护法居然信起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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