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电流声冲击着傅明若的脑袋，又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但她的心，却没有比此刻更清醒了。
“0381，还没结束呢。”
声音阴恻恻地吐出这句话，随着一声刺耳的长鸣，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0381？这是什么？
她隐隐感到压在记忆深处的巨石有所松动。但任凭她再怎么努力回想，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都再普通不过，跟这种奇幻的遭遇毫无关系。
不过，傅明若细细咀嚼着“还没结束”这四个字，露出了一抹极浅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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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内，孙笑铃正坐在唐如的床前。她的眼下挂着青黑的阴影，嘴唇也因为干燥而失去光泽。
“她还没醒吗？”
“没有......我应该早点发现的。”孙笑铃痛苦地闭上了眼，“傅姐姐，她为什么要干这样的傻事。明明我们早就说好，不冒险去用那些晶核的。”
傅明若拍了拍她的肩，低声道：“还没到绝路。我听谢念晴说，解毒剂的开发已经有些眉目了。她之前一直背着喻连在偷偷研究。”
“可是，谢师姐也告诉了我，先前那些发病的受试者，都在短短几天内变异狂化。虽然这些消息都被喻连按下了，但她研究过那些人的尸体，治愈的机会渺茫。”
“呜呜呜......”孙笑铃终于克制不住，眼泪连珠串似地落了下来。
她将头埋到傅明若的肩膀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明明第一次见面，我还挺不喜欢她呢。”她抽抽噎噎地说，“个子小小的，也不爱说话，和我肯定合不来。”
“没想到后来，我们居然会成为这么好的朋友。她聪明又善良，冷静又细致，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只能这样奄奄一息地等死，为什么！”
肩膀上的湿意，让傅明若的心也揪在一起。不该是这样的......
“等等，如如的病因是因为吸收了我们收集的晶核吗？”
傅明若突然想到了什么，胡乱地抹去孙笑铃脸上的泪，强迫她冷静下来。
“我不知道......谢师姐说，如果单纯用了能量剂，目前还不至于有这么严重的后果。那些狂化的受试者，都是连续用了十倍以上的能量剂。如如的症状，和他们一模一样......”
傅明若眉头微皱，她发现了一直以来被她忽略的事。
丧尸晶核需要经过研究所的处理，提取成能量剂之后，才能被异能者高效使用。这是大家都公认的常识。但是，最初的自己却只是伸出手指，就吸纳了所有的晶核。而如如，好像也是一样的。
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吗？
想到这里，傅明若连忙从怀里掏出一颗晶核，放在孙笑铃的手心。
“现在，尝试吸收它。”
“这......”孙笑铃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依言行事。晶核的光逐渐暗下来，慢慢融进了她的掌心，直至完全消失。
“傅姐姐，你去哪里？”看着傅明若猛地冲出房门，孙笑铃下意识地想叫住她。
“我有点想法了。你照顾好如如，自己也多加小心！”
实验室里，谢念晴忙得焦头烂额。
唐如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无辜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快，你试试吸收这块晶核！”傅明若突然出现，将晶核塞进她的手中。
谢念晴被吓了一跳，“这是？”她下意识地跟从傅明若的话，慢慢凝神于掌心。但她努力了半天，晶核却只缩小了一点，就再也没有变化。
“大家不都知道了吗，不经过研究所的提炼，这些晶核几乎跟废石头没区别。”谢念晴有些担忧地看向傅明若，“我知道你着急，但是关心则乱......”
“你看！”傅明若截住了谢念晴的话头，将手心放在她面前。晶核完全融进了她的身体里。
“什么！”谢念晴忍不住惊呼出声，“这太奇怪了！没有一个异能者能百分之百吸收这些晶核。”
她抓起傅明若的手上下打量揉搓，试图看出一个所以然来。谁知，傅明若却突然抽回了手，冷声道：“我知道了。”
“等等，你去哪里！”
傅明若又像一阵风儿似地往外跑去，“你去找笑铃，答案或许就在我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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