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打女儿?”
楚母赶紧将楚烟烟护在身后,眼圈瞬间红了。
“我为什么打她,你不知道吗?”
“我刚刚收到消息,那名救人英雄死了,他死了,你的宝贝女儿害死了一条人命!”
楚父痛心疾首,指着楚烟烟的手都在不住颤抖。
坐后面一辆车回来的伍哥眼见楚烟烟被打,赶忙冲过来,护在楚母和楚烟烟面前,大言不惭道:“那种人死就死了,楚伯父你怎么能为了那种人打自己女儿?”
刚刚在宴会上宋时璟说出楚烟烟和伍哥在婚礼上厮混的事言犹在耳,如今见伍哥这维护女儿这股狠劲,楚父也不由信了大半,气得浑身直打哆嗦。
正在几人僵持不下时,门口守门的保镖队长急匆匆跑了进来,“不好了伍爷,外面来了好多人聚集在门口,还举着横幅大喊大叫,你快点去看看!”
伍哥闻言脸顿时沉了下来,一行人赶忙跟着一起出门查看。
二楼。
白擎丰将自己关在卧室厕所里,打开水龙头,神色麻木地不停来回着搓洗着双手。
满脑子都是他刚刚挥动着拳头,一下又一下砸到孟抒悦脸上以及头上的一幕幕。
他洗得双手通红,却依旧不肯停下手来。
直到手背上有血渗出,他才好像应激般颤抖着手停了下来。
手背上鲜红的血液和当时孟抒悦身上流出的血渐渐重合。
它们都是一样的红,一样的触目惊心。
白擎丰看着眼前通红的手缓缓蜷紧,看向镜子中眼圈通红的男人,整颗心都在不停颤抖。
他居然打了她。
在清醒过来,他竟然打了她后,他感觉那些挥出去的拳头就这么如回旋拳般以千倍万倍的痛感一下又一下砸在他身上。
白擎丰洗了澡换了身衣服,现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想去医院看看孟抒悦。
刚走到楼下,他就听到大门口传来阵阵喧哗声。
“开门,把杀人凶手交出来,交出来!”
伴随着那一道道慷慨激昂的叫喊声中,还有一道他熟悉至极的声音。
白擎丰心下一喜,脚步匆匆穿过庭院,大老远地就见到站在人群最中央的女人。
即便她一张脸被他打得青紫一片,但他也依旧能一眼认出她。
他缓缓走向她,这一刻就像背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着他向前。
无数的鸡蛋菜叶往铁门内扔来,一扇铁门外,无数义愤填膺自发而来的百姓们,呐喊着“杀人偿命”,要里面的人交出杀人凶手。
就在刚刚,楚烟烟和楚父楚母出来查看情况,却被聚集在外面愤怒的人群扔了一身臭鸡蛋和臭叶子。
楚烟烟见白擎丰过来,憋着嘴就去拉白擎丰衣袖,希望他能心疼她如今狼狈的模样。
白擎丰却丝毫没看到她般直接越过她,来到铁门前,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外面的女人,眼圈瞬间红了。
刚刚穿好的白色西装上沾满了黄色的鸡蛋液和菜叶子,他却全然不顾,只是目光定定地望着孟抒悦。
他张了张嘴,好半晌才艰涩地吐出团在口中的那三个字,“对不起!”
周遭的一切都好像退去般,世界的中心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孟抒悦在这一刻,也总算将眼前的男人和遥远记忆中那个阴郁的大男孩对上面孔。
那个时常守在她身边说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大哥哥,就在昨天晚上变成和那群绑匪一样打人的恶魔。
曾经的他驮着她放在他肩头,带她去看外滩最绚烂的烟火。
曾经的她会整宿抱着发烧的她,一遍遍用温水给她擦拭额头。
他曾是她幼时最盛大的光。
孟抒悦依旧记得在火车站走丢的那一天。
一下火车,外面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楚父着急四处找电话打回港市,楚母则着急拿衣服去护住那些给外婆看病的中药材,保姆阿姨拉着几大袋的行李,口中还碎碎念地嘱咐身后的她赶紧跟上,别走丢。
可她哪里跟得上他们,被一大波着急出站避雨的人左挤右挤挤到了身后。
当那几抹熟悉的身影彻底被高高的人墙遮挡,再也看不见时,她着急地边走边哭。
那时的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的小丰哥哥,叫的也是“丰哥哥”。
躲雨的人群飞奔中,雨幕将入眼的世界分割成无数块。
她站在大雨中嚎啕大哭。
她一路走,一路走,顺着人群走到火车站外。
但又怕父母回来找她,又折返在火车站里走。
从天黑走到天亮,又从天亮走到天黑。
直到她走不动了,又饿又累的她才孤零零蹲在墙角无助地哭泣。
那时她才意识到,她的父母没有回来找她。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直到她在那宿命般的墙角,遇到了同样身上有药草味的孟父孟母,发烧烧得迷迷糊糊的她拉着他们的衣角不肯松手,她未来的这些年才有了归处。
孟抒悦歪着头,再次看向白擎丰时,已是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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