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少染血的指尖拂过刀柄的生物识别模块，暗物质引擎爆发的金光中，他看到了三小时前站在钟楼顶端的自己——那个身影正在将青铜齿轮埋入地底。
"原来是你。"青年在时空悖论的风暴中放声大笑，太刀斩落的轨迹突然分裂成七百二十道量子刀光，刀光闪烁，如同繁星闪烁。
异能首领的机械义体在绝对时空坐标的碾压下化作数据尘埃，十二台浮游炮的残骸如流星坠落在沸腾的量子云层中，残骸坠落的声音如同闷雷般响起。
随着战斗的结束，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烧焦金属的刺鼻味道，暴雨停歇后的寂静取代了之前的能量轰鸣声。
汤少在这种寂静中，摇摇晃晃地走向插在焦土中的太刀，机械脊椎迸溅的火星在身后拖出蜿蜒光带，那光带如同一条燃烧的巨龙。
他弯腰的瞬间突然僵住，视网膜投影里闪过陌生的记忆画面：某个雪夜的长街，黑衣人们胸口绣着与破军杀阵相同的图腾。
硝烟未散的废墟上腾起青紫色离子雾，那雾气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感觉喉咙发痒。
阎姬的纳米战甲碎片在量子云层折射下化作星尘，星尘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如同萤火虫般在空气中飞舞。
少女赤足踩过融化的合金地面，地面滚烫，烫得她的脚底微微发痛，脚踝处的能量拘束环突然发出清脆的崩裂声。
"少主！"她飞扑进汤少怀里时，发间缠绕的全息投影带散落成流萤，流萤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在两人周围飞舞。
那些漂浮的发光粒子在两人周身织成环状星轨，倒映着尚未消散的七百二十道量子刀光，星轨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光环。
汤少染血的机械手指顿了顿，最终轻轻落在少女颤抖的脊背上，那微微的颤抖通过手指传递过来。
他沾着硝烟的喉结微微滚动，暗物质引擎冷却液的薄荷味混着血腥气：“哭什么，不是说好要给我当十年女仆吗？"
"您刚才差点把自己写成底层代码！”阎姬仰起脸时，睫毛上凝结的量子露珠簌簌坠落，那露珠如同晶莹的珍珠般滑落。
她突然抓住青年嵌入脊椎的神经接驳线，指尖亮起诊断程序的蓝光，"三处能量回路过载，七组仿生肌腱断裂......"
话未说完，市政厅地底突然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那轰鸣声如同万马奔腾般震耳欲聋。
那些渗入地底的星图纹路骤然亮起，将两人笼罩在青铜色光柱中，光柱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金色的世界。
汤少瞳孔骤缩，抱着阎姬瞬移出二十米，原先站立的位置已塌陷成吞噬光线的黑洞，黑洞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吸力，让人感觉仿佛要被吸入无尽的深渊。
"看来宋谋士留了份伴手礼。"青年扯下焦黑的战术风衣丢进黑洞，布料瞬间被撕碎成二进制代码，那代码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
他转身时突然踉跄，视网膜投影里闪过的雪夜画面让太阳穴突突直跳——黑衣人们胸口的破军图腾正在与星图纹路重叠。
阎姬慌忙扶住他，粒子震动刀自动展开成医疗舱。
少女操作全息面板的手指快得拉出残影，胸前的青铜齿轮吊坠却发出异常嗡鸣："记忆存储模块出现0.03秒的读取延迟，这不可能......"
汤少突然按住她手腕，暗物质引擎的金光映得侧脸明明灭灭。
青年盯着医疗舱投影出的脑波图谱，那上面本该连贯的紫色曲线，赫然出现三处锯齿状空白。
"三个记忆锚点消失了。"汤少皱着眉头，对阎姬说道，“我感觉这些记忆缺失不是偶然，在战斗中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宋谋士之前对我们的攻击可能就包含了对记忆的干扰，他想要利用我们的记忆漏洞来达到某种目的……”他笑着用太刀挑起地上半截浮游炮残骸，电弧在刀锋跳跃成嘲弄的弧度，"就像有人用橡皮擦抹掉了书页上的标点符号。"
废墟阴影中突然亮起十二面全息屏幕，宋谋士的投影同时出现在每个画面里。
这个永远西装笔挺的男人正在擦拭眼镜，身后实验室的环形屏幕上，无数个汤少的战斗影像正在倒放。
"建议汤先生检查下暗物质引擎的日志文件。"某个屏幕里的宋谋士突然转向镜头，手中的青铜齿轮正在渗出幽蓝液体，"毕竟在时空闭环里，连记忆都是可以量产的消耗品。"
阎姬的粒子震动刀瞬间贯穿七面屏幕，爆裂的电火花在空中织成电网，电火花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少女眼尾泛起杀戮模式特有的猩红光晕，纳米机器人从战甲裂缝中蜂拥而出：“我现在就去拆了他的服务器！"
"小阎。"汤少轻叩刀鞘，暗物质引擎迸发的脉冲波将纳米机器人定格在半空。
他弯腰捡起块折射着星光的机械残片，上面模糊倒映着两人身影——某个瞬间，他的影像突然变成了身披黑色风衣的陌生人。
青年将残片抛向正在坍缩的量子云层，突然按住太阳穴。
那0.03秒的空白里，他分明听见雪夜寒风裹挟着帮派弟兄们的惨叫，那惨叫声音尖锐而凄惨，可当他凝神追寻时，只剩医疗舱的消毒提示音在耳畔回响。
"该换机械脊椎的冷却阀了。"他转身走向废墟外围的霓虹灯牌，染血的绷带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那风声如同鬼哭狼嚎般让人毛骨悚然。
全息广告牌投射出的蓝光里，青年背后的时空叠影似乎多了一道持枪的身影——那支老式左轮的枪口，正对着他后心位置。
阎姬小跑着追上来的脚步声突然变得遥远，汤少伸手触碰广告牌的瞬间，视网膜投影里跳出一串倒计时：71:59:59。
鲜红的数字印在破碎的星图纹路上，像极了三小时前市政厅钟楼的爆炸倒计时。
青年笑着将太刀扛在肩头，刀刃割裂的夜风里传来他的哼唱声。
那是地下帮派时代流传的小调，可第二段歌词响起时，他发现自己记不起第三句的旋律——就像有人用精准的手术刀，剜走了记忆拼图的关键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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