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上车，离开这里。”
姚林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立马上了车，启动车子，一个后退，准备发动油门时，“姚林，我看不到你，快上车。”
世界黑暗的没有一丝光亮，车子的灯光也若隐若现。
“别管我，你快走，不然只会拖累我。”
“好，明天古玩店见。”我猛踩油门，顺着刚来的路线，几个急转弯撄。
“李离，就这样弃你同伴而去？还真是自私自利。”
车的后座惊现妖娆的身影，鄙夷的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嫌疑的看着车内的装饰偿。
“妖娆？”
“怎么，见到我惊讶了？还是真不想见我？”
“这由不得我。”
“哈，还有点自知的女人，怎么办，我还是讨厌你。”妖娆双眼陡然燃起了怒气，指甲变长，深陷到座垫里，形成好几个窟窿。
“然后呢？又想杀我还是杀不了我？”我紧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的路，不能让妖娆分神撞车，兴许她杀不了我，但我如果自杀呢。
“看来你还真够了解我的，也并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妖娆敛起一眸子的怒气，转而冷冷的看着我。
“多谢夸奖。”
我面不红气不喘道。
妖娆咬牙，发出咯吱声，她真的讨厌我到了极致，却因为龙冥，不能杀我。
“我知道双死鬼在缠着你，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你死，可，李离，如果你死了，去不了天堂，也入不了阴界，你的家人也会忘记你的存在。你爱的，和爱你的，统统成了你自己的记忆。”妖娆平静道。
突然这么平静的妖娆我反倒有些不习惯，刚刚那张牙舞爪的模样才更真实一些。“你什么意思？”
“你不要选择死，其实解决双死鬼还有一个办法。”
我一愣，还有一个办法，不是唯一的办法吗？到底是龙冥保留了，还是妖娆故意的？“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难道你要经历了才能相信，一旦你经历了，早已没有后悔的余地。”
“好吧，你为什么要帮我？”
“是帮我自己。”
“难道你说的方法是，我和龙冥互相忘记？”
“看来李离你真的不笨。其实这样也好，你们本来就人鬼殊途，如此，你还能和你的家人安安心心生活，继续留在人间，这不挺好。”
“什么办法？”
妖娆的眼底闪过一抹异样转化为平静道，“黑暗和光明是相互存在的，比如白天是太阳，晚上是月亮，他们互不干涉，也无法干涉。可你，李离，是存在于黑暗和光明之间，不属于任何一边，便成了媒介，媒介，能享受日光，却也招鬼。起初我是这么想的，后又发现，李离，你就是一个复杂的存在体，你在阴界的命格里，出生就该夭折。这也是无法解释的，也解释不通。”
“我说的是什么办法？并不需要你为我解释这么多。”
对于我的冷言，妖娆这次倒没有生气，镇定至若的看着我，“你是被篡改命运的人，你是不正常的。好吧，言归正传，我说的办法就是，跟南羽结婚。”
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南羽？”
“呵呵，你身边的所有人有哪个我不清楚的，只有你跟南羽真正的结合，那么，冥在你的世界便会不存在，你也同样会消失在他的记忆里。”
“不止与此吧。这只是附带的，对不对？”
“哈，对。所以，如果你跟南羽结婚，还要心里装着冥吗？这岂不是太贪心了。”
妖娆盯着我的目光灼灼。
车子终于行驶到大马路上，我算是安全了吗。
“你想说的说完了，可以走了吧。”
妖娆的身影消失在车的后座。
***
我拨通姚林的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中。
他还没摆脱鬼吗？
妖娆为什么突然出现说那些，她的话里到底有几分是真的。无可厚非，南羽是特别的，不然，为什么连龙冥都不敢靠近他。
我暗自叹了叹气，其实忽略自己的感受，跟南羽在一起，成全了家人，也保全了自己。
但我真的能那么自私吗？利用南羽喜欢家人，而拿家人去绑架他，他的心上人怎么办？小柔说的话又犹如在耳。
回到家。
没开灯的房间亮着幽光，是龙冥散发出来的。
“这么晚回来？”
“嗯，今天查一件命案，又遇上了姚林做法事，算下来就耽误时间了。”我换上脱鞋道。
“姚林？”龙冥眉头一蹙，“那个道士又闹哪样了？”
“人家是正经接生意，不然喝西北风啊，哪像您老人家，可以不吃不喝，神人也。”
龙冥往沙发上一坐，挨着我，我捏了捏肩膀，刚才一直太过紧张，全身都僵的难受，“给我倒杯水来吧。”
“什么？”龙冥从我旁边闪到了另一边，让他去倒水？简直天大的笑话，于是他坐在我对面，一动不动，如同雕像。
我兀自叹了叹气，又脑袋抽了，让他倒水，简直是浪费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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