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不用那么客气。”易中海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心里却想，你帮我把孩子养大，最后还要养老，这不是一家人的事儿是什么，我能不帮你帮谁？
正说着，秦淮茹带着棒梗出来了。
“秦淮茹。”何雨柱立刻挤出笑脸凑上前去。“别靠我太近。”秦淮茹冷着脸道，知道他脾气倔，有时候就得给他脸色看。
“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我啊。”何雨柱感到委屈，心想如果不是你之前鼓动我去找李家麻烦，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呢？
“你还好意思说！”秦淮茹美丽的脸上满是怒意，“棒梗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下手这么重？你看把他打得这么惨，这个年还能好好过吗？”
“我可不想……”棒梗怨恨地看着何雨柱，但话没说完就被秦淮茹打断了，“你也闭嘴！”
“即便现在傻柱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他一听说你有事，立刻连班也不上了，带着我就过来接你，路上差点被派出所的人抓住。”秦淮茹接着说道。
“你不感恩就算了，还一见面就给了人家一巴掌，你这叫人做的事吗？！”
“我怎么知道你去银行取钱了，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只有傻柱愿意来接我。”棒梗的声音弱了下来，他也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巴掌不应该打，但当时实在气急了，没想那么多。
秦淮茹和易中海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你就不能收收脾气，至少见面先问问情况？”秦淮茹继续数落棒梗，“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赶紧回家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讨饭的呢！”
“妈，这事我还正要跟你说呢！”棒梗缓过神来，望着秦淮茹的眼神充满了威胁，“以前你在象牙屯是不是干了不该干的事？现在我这么落魄，全都是你的错！”
“你瞎吵个什么呀！”秦淮茹心中一紧，但她表面仍保持着镇定，“是不是在里面蹲得不够，要不要再进去蹲一阵，或者直接送到教养所？”
“对了，你现在长大成人了，教养所不适合，应该送你去坐牢了。怎么样，想过在牢里过年是什么滋味吗？”
听了这话，棒梗顿时不敢吱声了。这几天他的遭遇已经够惨了，原本努力了好长时间的努力付诸东流不说，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受了不少罪。如果真的再去坐牢，不仅这个年没法过，将来的好日子也就完了。“别在这站着说话了，快点走吧！”车站治安科的人催促道。
“马上就走，马上就走！”秦淮茹急忙回应，“大家别愣着了，快走吧。”四个人悄悄地离开了火车站，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走到离胡同口不远处的一家澡堂时，秦淮茹看了看棒梗那副狼狈的样子，脸上露出几分不悦。“明儿就是大年夜了，你就别回家了，我给你钱，你先去洗个澡，去掉身上的霉运。”
“我会让傻爸一会儿给你送去干净的衣服，不求别的，就是希望你干干净净地过年，同意吗？”棒梗本想拒绝，但是想到裤裆里的湿润感和身上的汗臭味，他知道无法反驳。“就这样决定了。”秦淮茹转头看向何雨柱伸手要钱。
何雨柱愣了片刻，随后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五块钱递给秦淮茹。“老话讲得好，吃饱了不去剃头，饿的时候也不去洗澡，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说吧。”
“这句话说得还算有点道理。”秦淮茹白了一眼何雨柱，然后把钱交给了棒梗，“听你傻爸的话，先吃点儿、喝点儿，然后再去洗澡，傻爸一会儿就会给你送换洗衣服来。”
见棒梗似乎还想说什么，秦淮茹立刻拉下了脸。“棒梗，这可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了。”
“明天是大年三十，你爸打算过年的时候向厂领导求情，帮你调回工作的机会。”“如果你不好好过年，不想早点解决工作问题，那你想怎么闹都随你，越闹越大最好！”
“妈，真能解决我的工作问题？”一提起调动的事，棒梗立刻忘了之前的不快。
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尽早回到四九城工作，他确实不愿意再回到贫穷的象牙屯去了。
至于张翠花那边，哼！只要有个体面的工作，还愁找不到媳妇吗？
“无论能不能解决问题，总得找找人打点一下才行。”秦淮茹没给他确切的保证，“不是早就说过吗，让你暂时替傻爸顶岗，再由你爸出面去请领导让他回去工作，这样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不过丑话说到前面，如果过年前你再这般闹腾，就送你回象牙屯继续当知青！
“行了行了，我不闹腾了，好不好？”棒梗见自己被抓住了要害，只得认输。“那你还不向你那傻瓜爹道歉？”
“凭什么？看他把我打成了什么样子！”棒梗指指自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满心怨恨。
“是你先动手的！而且，父亲打儿子天经地义啊！”秦淮茹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我的话你就忘得这么快了吗？那你过年之后就回象牙屯继续当知青吧！”
“我... 我...”棒梗感到十分尴尬，但现实容不得他反抗，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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