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伦沃尔德看着老板那副烦躁又固执的样子，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等詹姆斯·多兰自己钻出牛角尖，或者想出什么“天才”的主意。
多兰双手抱胸，靠在老板椅上，椅子在地毯上烦躁地转来转去。他的眉头紧锁，大脑飞速运转着。
“斯塔德迈尔……”他喃喃自语，“把他交易掉怎么样？”
格伦沃尔德叹了口气：“先生，阿玛雷的合同太大，而且他的膝盖……老实说，很多球队都担心他的伤病隐患。他的交易价值不高，我们可能需要搭上选秀权或者年轻球员，甚至吃进对方的垃圾合同，才能送走他。这并不划算。”
多兰烦躁地“啧”了一声。
“那……钱德勒呢？”他又冒出一个想法。
但话一出口，他自己就立刻否定了：“不行不行！泰森是我们的防守核心，DPOY级别的球员，交易他？那我们的内线就塌了！绝对不行！”
交易这个不行，交易那个也不行……
多兰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心烦意乱，感觉胸口堵得慌。为了转移注意力，也为了平复一下自己极度不爽的心情，他随手从桌子旁拿起一份当天的《纽约邮报》，随意地翻看起来。
体育版块……篮球……尼克斯……
忽然，一条配图的新闻标题吸引了他的注意。
标题很耸动：“FMVP西游疑云？吕喆现身洛杉矶，未来扑朔迷离！”
配图是一张看起来非常模糊、明显是远距离偷拍的照片。照片里，一个戴着帽子和墨镜、身形酷似吕喆的人，正从一辆车里下来，背景似乎是洛杉矶某个阳光明媚的街区。
报道的内容，更是充满了各种猜测和暗示：
“新科总决赛MVP吕喆的去向，成为了今夏自由市场最大的谜团。据本报记者独家拍到的照片显示，吕喆近日已秘密抵达洛杉矶……”
“消息人士透露，吕喆正在认真评估自由市场上的所有选项，并不排除离开纽约，前往西部球队寻求新挑战的可能性……”
“另有知情人士称，对于这位年轻的超级新星而言，薪资并非唯一的考量因素。他在球队中的‘发展空间’和‘话语权’，或许将成为他最终决定的关键……”
詹姆斯·多兰越看脸色越沉。
看到最后那句关于“发展空间”和“话语权”的“知情人士透露”，他猛地将报纸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在了格伦沃尔德面前的桌子上！
“看看！格伦！你给我看看！”多兰指着那团报纸，怒气冲冲地吼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把戏！”
“用媒体！用这些该死的花边小报来给我施压！想要抬高价格！想要更多权力？！做梦！”
多兰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把这一切都解读为吕喆团队在幕后操纵舆论，试图逼宫的伎俩。
“格伦！”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你再去给我仔细研究一下！把所有方案都重新过一遍！必须给我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还有！”他补充道，“让我们的团队，正式和吕喆那边接触一下！探探他们的底！看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尽管嘴上怒气冲冲，但詹姆斯·多兰的内心深处，其实并没有真正感到恐慌。
他依然坚信，吕喆最终会留在尼克斯。
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纽约！全世界最大的篮球市场！
因为他们刚刚拿了总冠军！
一个年轻球员，在一个赛季里就获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功和曝光度，他有什么理由离开？去西部？去洛杉矶？湖人现在一团糟！快船更是没底蕴！
在他看来，吕喆团队现在搞的这些小动作，无非就是谈判桌上的虚张声势，想在合同细节上多捞点好处罢了。
“对了，”多兰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格伦沃尔德，“到现在为止，吕喆那边……还没有正式跟我们提出过具体的合同要求吧？”
格伦沃尔德摇了摇头：“还没有，先生。我们尝试过联系他的经纪人，但对方的回应一直比较模糊，没有进入实质性的谈判阶段。”
“哼！”多兰冷笑一声，“看到了吧？他们就是在吊着我们！在玩心理战！”
他挥了挥手，语气中重新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没关系，让他们玩去吧。最后的赢家，一定是我们尼克斯！”
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种“互相试探”的状态，或许并不是对方在玩把戏，而是……对方根本就没打算和他深谈。
……
贝弗利山庄，洛杉矶最负盛名的豪宅区之一。
阳光倾泻而下，洒在巨大的露天泳池上，波光粼粼。四周绿树环绕，鲜花盛开，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阳光的味道。
这里是泰勒·斯威夫特在洛杉矶新购置的豪宅。
山间的地理位置，加上无处不在、时刻保持警惕的安保团队，确保了这里的绝对私密和宁静。此刻，泳池边只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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