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散去后，宁珩看到卫昭的腿被钢筋刺穿。更糟的是，坍塌声引来了附近的土匪——至少十个身影正从主楼包抄过来。
“带药品先走，”卫昭拔出腿上的钢筋，血立刻浸透了裤管，“我断后。”
宁珩看了看怀里的药箱，又看看卫昭决绝的眼神，突然笑了：“红蝎，带他们从后窗走。”他咔哒一声给手枪上膛，“我和卫昭教教这帮杂种什么叫伏击。”
仓库成了完美的杀戮场。
卫昭用绳索和匕首布置的陷阱放倒了最先闯入的三人。宁珩占据制高点，每一枪都精准命中膝盖。
当土匪头目举着燃烧瓶冲进来时，卫昭的飞刀割开了他的喉咙。火球在门口炸开，反而阻挡了后续的敌人。
“还剩四个，”宁珩换上新弹匣，“从侧面包抄了。”
卫昭拖着伤腿挪到窗边，突然吹了声口哨——那是山鹰的鸣叫。
三秒后，红蝎的狙击枪从对面屋顶响起，最后一个土匪应声倒地。
回程的雪橇上堆满了药品，卫昭的腿裹着临时夹板。众人在岔路口停下，一边通往山庄，一边伸向深山。
“你的选择，”宁珩递过装满药品的背包，“自由，或者同伴。”
卫昭望向远方的山庄轮廓，那里有他三年未见的人间烟火。
良久，他抓起雪擦了把脸：“先说好，我不带孩子。”
红蝎笑着把另一架雪橇绳塞到他手里：“那就多干活，老狼。”
夕阳将七人一狼的影子拉得很长，在雪地上连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在这残酷的末世，独行侠终于找到了值得守护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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