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高维存在干预的结果。"月英颤声解释，"终极协议要...抹除这些异常时间线！"
包括我们所在的这条！我终于明白了"净化"的含义。为了阻止高维入侵，守望者系统不惜重置整个时空连续体！
"不！"我抓住晶体环，"一定有别的办法！"
曹操——现在只是具空壳——瘫倒在地。那个被抽离的黑影却在血网中狂笑："晚了！闭环已经完成！"
黑影突然变形，清晰起来...那竟是我的脸！或者说，一个更年长、更冷酷的版本的我！
"你好啊，过去的我。"黑影讥讽道，"终于见面了。"
"你是谁？"我浑身发冷。
"我是你，或者说，你会成为的我。"黑影在网中舒展，"未来的你为了拯救人类，分裂出黑暗面——就是我。我穿越时间寻找能量，只为彻底消灭高维威胁..."
"以扭曲历史为代价？"
"历史算什么？"黑影冷笑，"只要结果正确，手段无关紧要。我试过无数时间线，只有这条...这条闭环成功了。"
月英抓住我的手臂："他在说谎！闭环不是解决办法，只会让高维存在更强大！"
黑影转向月英："聪明的小锚点。可惜太晚了。"他看向垂死的诸葛亮，"星落之术杀不死我，只会让我回到起点——回到你体内。"
我如坠冰窟。起点？我体内？
"你是说..."
"你手腕上的晶体环，核心就是我的碎片。"黑影得意道，"未来的你将我封印其中，送回过去，形成完美闭环。而现在..."
晶体环突然发烫，蓝光变成暗紫色！玄女的影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影的面容！
【时间到了】它用我的声音说，【回归本源】
星落血网开始收缩，向晶体环汇聚。诸葛亮耗尽最后力气，跪倒在阵眼："守望者...必须...打破闭环..."
如何打破？我看向月英，她眼中闪烁着决然："摧毁晶体环。"
"但那是我回家的唯一希望！"
"你还不明白吗？"月英指向黑影，"闭环意味着你注定成为他！没有未来可回了！"
黑影在狂笑，晶体环越来越烫，几乎灼伤我的手腕。星落血网已经收缩到战场范围，所过之处，被高维附身的魏军纷纷倒地，黑雾被吸入环中。但同时，赵云、张合等正常人也开始痛苦跪地，他们的生命力也在被抽取！
"它在无差别吸收能量！"月英惊呼。
诸葛亮用尽最后力气喊道："守望者...抉择..."
抉择的时刻到了。保住晶体环，可能回到未来，但代价是闭环完成，黑影获胜；摧毁它，则永远留在这个时代，但打破闭环，阻止高维入侵。
没有第三种选择。
我看向月英，她坚定地点头；看向垂死的诸葛亮，他目光中满是托付；看向战场上苦战的赵云、张合，他们为保护我们而浴血奋战...
"原谅我。"我轻声说，然后狠狠将晶体环砸向地面！
黑影发出刺耳尖叫："不！你毁了唯一的机会！"
环身碎裂的刹那，一道前所未有的蓝光爆发，如涟漪般扩散，所到之处，星落血网被中和，第二个太阳开始暗淡，黑晶门户土崩瓦解！
黑影在消散前狞笑："你以为结束了？闭环已经刻在你的灵魂里...我们还会再见...秦宓..."
最后一个词让我浑身一震。秦宓——三国历史上真实存在的蜀汉学者，但记载甚少。难道...那就是我在这个时代将使用的名字？
蓝光继续扩散，覆盖整个五丈原。被附身的魏军恢复正常，茫然四顾；第二个太阳彻底消失，天空重归纯净；诸葛亮安详地闭上了眼睛，羽扇轻轻落在胸前...
月英跪倒在阵眼旁，泪如雨下。我蹒跚走到她身边，无言地握住她的手。她手腕上的纹路依然闪亮，而我碎裂的晶体环残骸中，有一点蓝光顽强地跳动着，与她的光芒呼应。
战后第三天，我们在五丈原为诸葛亮举行了简朴的葬礼。蜀军按照他的遗计徐徐撤退，司马懿疑有埋伏，不敢追击——历史主线得以保全。
月英——现在是唯一的黄月英——站在渭水边，望着北岸的魏军营寨。曹操在那场大战后神秘失踪，魏军由曹真暂时统领。
"结束了？"她轻声问。
我摇头，举起手腕。虽然晶体环已毁，但皮肤上留下了永久的纹路——与她的图案相呼应。"不，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
"接下来去哪？"
我看向西南方向："成都。我有预感，那里会需要'秦宓'的学识。"
月英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孔明留给你的。他说...你知道该何时打开。"
信笺很轻，但握在手中却重若千钧。我没有立即拆开，而是与她并肩而立，望向繁星初现的夜空。在那里，某个遥远的角落，一点蓝光隐约闪烁，仿佛在传递某种信息...
守望仍在继续，只是换了时空，换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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