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理之书连春东的过去都无法揭示。
[… 圣痕不足。]
是因一个人的过去包含太多信息？还是 4 道圣痕根本不够？
“2020 年 1 月 1 日至 3 日，团长在哪里、做了什么？”
[… 圣痕不足。]
结果相同。
“你知道什么？”
这次消耗 0.1 道圣痕，甚至不算提问……
[一切。是你能力不足。]
“…… 说得对。”
无言以对。
我挠挠脖子，合上真理之书。
**
次日清晨。
该回塔了。
我跪在来送别的伊万杰琳面前，她却不肯看我的眼睛。
“很快就回来。”
盯着地板，她一言不发，抱着我做的布娃娃—— 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伊万杰琳？”
“…… 你什么时候回来？”
再次询问，她用颤抖的声音反问。
“一个月后。”
“……”
伊万杰琳撅起嘴摇头，用微弱的声音表达难过：
“……早点回来。”
我心底泛起涟漪，父母养育我时也是这种心情吗？
我紧紧抱住她。
“好，你想吃什么都能点，和海阳海妍好好玩，我很快就会回来。”
“……”
“冰箱里有三明治和汉堡肉饼，让海妍父母煎一下，很好吃的。”
“…… 嗯。”
漫长又短暂的拥抱结束，我站起身。海阳走向伊万杰琳，似在安慰她，蹭了蹭她的腿，仿佛在催她做什么。
伊万杰琳眼眶含泪，却没哭，挥了挥手。
“…… 平安回来。”
“嗯，我马上就回来。”
说罢，离开公寓。
但回塔前，还有一人必须见面。她是我不需要去亲自拜访的人。
我的公寓前，一辆豪华轿车等候着。车窗降下，柳烟霞探出头。
“你真的回来了。”
我微笑着坐在她身旁。柳烟霞定定地盯着我的脸，突然问道：
“…… 你哭了？”
“没。总之你很忙吧？在车上还工作？”
我瞥向车内桌上的文件。
“因公司事务和许愿之塔的事，一直在奔波。”
“嗯。对了，给。”
递过一个塑料袋。
“…… 这是什么？”
“手工汉堡，刚做的，怕你饿所以带了一个。”
“……”
柳烟霞眨眨眼，似乎在想该说什么。片刻后，点头接过袋子。
“…… 最近没时间好好吃饭，谢谢。”
袋子里飘出汉堡的香味。柳烟霞往袋里看了眼，咽了咽口水，舔嘴唇的样子，显然期待已久。
“塔内情况如何？”
“我还好，但你的情报员可能没消息。初期 TP 至关重要，他们大概没有多余的。”
“听说了，返回券 1000TP，重入券也是 1000TP，对吧？”
我点头伸展身体。
“是啊～啊 ——”
“…… 塔的事暂且不谈，那个……”
她偷看我，小心翼翼换了话题。
“就是…… 你送我的那把椅子。”
“哦，椅子？很棒吧？”
“……”
柳烟霞默默点头。
“我在想，嗯，如果制作者还做其他家具，我想请他做张床……”
“你喜欢？”
“…… 是。”
柳烟霞低声嘟囔。
她是觉得说喜欢就输了吗？
“所以，能帮我问问吗？”
“可以，但很贵。”
“…… 哦？多少钱？”
问着，她抱臂，一副没有买不起的东西的架势 —— 不愧是首尔女王。
“大概 10 亿？”
“小意思，只要床和椅子质量一样 ——”
“但会是二手的。”
“…… 哎？”
“不是新做的。”
我没时间给她做，床是最难制作的家具，以目前的手艺，至少需要半天。
但我可以把自己用的送给她，反正我打算用矮人灵巧做新的，并不介意。
“二手的？”
“对，把我的给你。”
“…… 哎 ——？！”
柳烟霞尖叫。
“什、什么意思！？”
“不脏，别担心，可能有我的味道，但功能完好，或许还有烟味。”
“味、味道……”
“睡一晚你就会知道，再也不想睡别的床。”
柳烟霞的脸慢慢变红，怒视着我，欲言又止。当脸色从青草莓变成即将爆炸的番茄……
“你、你、你疯了 ——？！”
尖叫声响彻整个轿车。
我却悠闲地耸耸肩。
“我总不能当场变出那种级别的家具吧。”
“…… 但、但你可以告诉我制作者的联系方式。”
“制作者没时间，别担心，床很干净。”
“……”
柳烟霞面露痛苦，我几乎能看到她内心的挣扎。
“呼…… 好吧，床在哪里？”
她终于下定决心。
我咧嘴一笑。像柳烟霞这样的洁癖患者都如此坚持…… 看来她真的工作太累了。客观来说，我的床对疲惫的身心确实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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