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心中一沉。他原本希望通过这次重生切断林初夏与太虚珠的绑定，没想到适得其反。
"未必是坏事。"圣女若有所思，"这种联系是双向的。太虚珠在影响她，她也在影响太虚珠。"
"怎么说？"
"你没发现吗？"圣女指向悬浮在床边的太虚珠，"它内部的能量变得更加...有序了。以前的太虚之力狂暴难驯，现在却温顺如绵羊。"
确实，太虚珠散发出的波动平和了许多，不再有那种随时可能爆发的危险感。秦默尝试与之沟通，发现响应速度也比以前快了不少。
"我好像...能感应到它。"床上的林初夏突然说，"就像多了一个心脏。"
她伸手一招，太虚珠立即飞入掌心，乖巧得不像话。这一幕让圣女都瞪大了眼睛——自古以来，太虚珠这等至宝都桀骜不驯，何曾见过如此顺从的模样？
"有趣。"玄霄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人宝共生，倒是前所未见。"
老人踱步而入，手里拎着个酒葫芦，看上去比三日前苍老了许多。太虚青灯那一战消耗了他大半元气，但眼神依旧锐利。
"师叔。"秦默行礼，"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这徒媳妇。"玄霄子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顺便告诉你个消息。"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青铜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空间裂隙又出现了，而且不止一处。"
秦默接过罗盘，神识一扫就明白了严重性——全球范围内同时出现了七个空间薄弱点，位置恰好组成一个标准七芒星！
"虚空之眼的杰作？"
"大概率是。"玄霄子灌了口酒，"好消息是，这些裂隙还很微弱，暂时不会构成威胁。坏消息是..."
"它们在成长。"秦默接过话茬，脸色阴沉，"就像伤口感染一样，会越来越大。"
林初夏挣扎着坐起来："那我们得尽快封闭它们。"
"常规手段没用。"玄霄子摇头，"这些裂隙连接的是维度间隙，普通空间法术碰都碰不到。"
一阵沉默。秦默盯着罗盘，突然问道："师叔，您当年是怎么离开太虚界的？"
"嗯？"玄霄子一愣，"通过'太虚古道'啊，怎么了？"
"太虚古道能穿越维度吗？"
"理论上可以。"老人眯起眼睛，"你小子想干什么？"
秦默收起罗盘，目光坚定："我要去其他维度寻找对抗虚空之眼的方法。"
这个决定震惊了所有人。林初夏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太危险了！我们对其他维度一无所知！"
"正因为一无所知，才必须去探索。"秦默轻抚她的脸颊，"虚空之眼三百年后就会降临，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
"他说得对。"玄霄子罕见地严肃起来，"太虚界覆灭前，曾与多个维度有过交流。若能找到那些文明的遗产，或许真有对抗之法。"
星灵圣女若有所思："星灵古籍中提到过'星门'，传说可以通往其他星辰界域。"
"问题是，怎么去？"林初夏忧心忡忡，"太虚古道不是早就毁了吗？"
玄霄子神秘一笑："古道毁了，但'钥匙'还在。"他指了指秦默，"太虚珠就是最好的维度穿梭器。"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太虚珠。宝珠似乎感应到什么，微微闪烁了一下。
"需要准备什么？"秦默直截了当地问。
"三样东西。"玄霄子竖起三根手指，"维度坐标，护身法器，还有...向导。"
"向导？"
"对。"老人点头，"维度旅行不是儿戏，没有经验丰富的向导，你连第一道空间乱流都撑不过去。"
秦默皱眉："去哪找这样的向导？"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玄霄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老夫虽然老了，但带个路还是没问题的。"
"师叔！"秦默震惊，"您的身体..."
"少废话。"玄霄子摆摆手，"太虚界出来的就剩咱仨了，我不去谁去？"
林初夏突然开口："我也去。"
"不行！"秦默和玄霄子异口同声。
"太虚珠现在与我共生。"林初夏平静地说，"你们觉得离我太远，它还会听话吗？"
这个理由无法反驳。秦默看向太虚珠，果然感应到它对林初夏的强烈依赖。若强行分离，宝珠很可能陷入不稳定状态。
"好吧。"他最终妥协，"但你必须完全恢复才能出发。"
"一周。"林初夏自信地说，"有星髓果的力量，我恢复得比预期快得多。"
计划就此敲定：一周后，三人将通过太虚珠开启维度通道，前往其他世界寻找对抗虚空之眼的方法。在此期间，玄霄子将传授维度旅行的经验，秦默负责准备物资，林初夏则尽快熟悉与太虚珠的新关系。
...
七日后，玄天宗新建的"太虚台"。
与上次不同，这次平台上布置了更加复杂的阵法。中央是一个三米直径的青铜圆环，表面刻满了太虚界文字。秦默、林初夏和玄霄子站在圆环内，周围是送行的各派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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